“我們是‘星軌流浪者’。”為首的意識體化作人形,透明的手掌里捧著顆發光的種子,“掠奪派當年的分裂,讓我們流落在河外星系。”
他將種子拋向萬星壇的方向,種子在空中炸開,化作無數星圖碎片:那是被掠奪派遺忘的殖民星,每個星球上都有共生派留下的遺跡,卻因能量枯竭而瀕臨消亡。
“這些種子里藏著殖民星的坐標。”意識體的聲音帶著顫抖,“我們試過無數次激活,只有藍星的龍脈能量能讓它們蘇醒——你們是唯一能拯救它們的文明。”
曉雨的母海模擬器突然劇烈震動。藍紫粒子組成的星圖上,殖民星的位置正不斷閃爍,像在發出求救信號。
“母海說可以開‘星軌船’去救它們。”小女孩指著模擬器里浮現的光舟,那是用硅基晶體與能量體光流混合制成的,船身刻滿共生協議的條文,“船上要載著和解果的種子,才能凈化殖民星的侵蝕能量。”
陳巖看向龍玥,她的意識體正與流浪者的意識體共鳴,白裙的星軌紋路已與對方的能量頻率同步。
“共生派的協議里有記載。”龍玥的聲音帶著堅定,“每個殖民星都埋著‘地脈錨’,只要注入藍星的龍脈能量,就能重新激活共生系統。”
硅基艦隊的晶體艦已在軌道上列隊,艦體表面的星軌舟正裝載和解果種子。能量體戰隊的光流艦展開量子云,將母海粒子壓縮成藍紫色的能量艙。
陳曉峰的特戰隊隊員背著星痕鑰匙,反物質狙擊槍已改裝成播種器——槍口的能量紋能將和解果種子精準射入地脈錨的位置。
王振國的手杖在萬星壇畫出圓形軌跡,十二圖騰柱的能量順著藍軌涌入艦隊:“老祖宗說‘大道之行,天下為公’。”老人的目光掃過整裝待發的艦隊,“今天,我們把藍星的‘共生’,種到更遠的星軌上。”
曉雨抱著棒球棍站在星軌船的甲板上,棍身的摩爾斯電碼正向外發送《星軌搖籃曲》。
藍紫粒子組成的信使圍繞著星軌船飛舞,每個信使身上都粘著片和解果的葉片。當艦隊躍入藍軌航道的瞬間,小女孩突然回頭,看見陳巖和王莉站在萬星壇的邊緣揮手。
“爸爸,我們會帶新朋友回來嗎?”
陳巖的聲音順著星軌傳來,帶著星痕能量的震顫:“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啊。”
星軌船的舷窗外,淡金色的光流與藍紫色的母海粒子交織成帶。龍玥的意識體飄在船頭,白裙的星軌紋路與殖民星的坐標產生共鳴,像在提前繪制新的星圖。
硅基戰隊的晶元·光正調試晶體引擎,透明的手指劃過控制臺上的星軌棋譜——那是陳巖教他的“活步”戰術,此刻正用來計算與殖民星的共振頻率。
“還有72小時抵達第一顆殖民星。”晶元·光的電子音里帶著期待,引擎的晶體紋路突然亮起,映出舷窗外掠過的星河,“聽說那里的星軌樹,結著能讓人想起故鄉的果實。”
萬星壇的苗圃里,新栽的星軌樹苗已長到一人高。
王振國的手杖輕觸樹苗的頂端,晶體葉片突然折射出星軌船的影像:曉雨正把和解果的種子遞給流浪者的意識體,藍紫粒子在他們腳下織成新的星軌環。
老人的手杖在地面敲出緩慢的節奏,與樹苗的震顫形成和聲。遠處,三星堆的神樹傳來龍吟,昆侖天柱的銀白光流直沖云霄,與藍軌航道上的星軌船遙相呼應。
“星軌沒有盡頭。”他望著逐漸遠去的光流,白發在風中輕揚,“但只要共生的種子還在生長,每個文明都能在星軌上,找到屬于自己的年輪。”
星軌船的通訊器里,突然傳來母海的呢喃。藍紫粒子組成的文字在屏幕上閃爍:
“前面的星軌,開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