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溪眨著那雙漂亮的杏眼看著他,“怎么了小郎君,是有什么不能說的嗎?”
“啊沒有,沒有。我的家鄉在北方一個靠海的小地方,不值得一提。”
沈硯之慌不擇路只能隨口一說,但看著趙靈溪絞盡腦汁思考的樣子,他趕緊把話題引向別處。
“我說趙姑娘,眼看這快到義莊了正好我給你針灸一下,緩解一下你的咳疾怎么樣?”
“好啊好??!小郎君你要不說我都忘了呢!”
沈硯之長舒一口氣,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沒事兒,我幾針下去保證你立竿見影的有效果?!?/p>
“切,你之前還說我吹牛,我看你才是最會吹牛的。”
兩人就這么你一言我一語的打打鬧鬧回到了義莊。不過義莊里并沒有除了他倆沒有一個活人,雖然相處時間不是很長,但現在趙靈溪的膽子也變得很大,在沒有沈硯之或者秦風的時候,自己都可以在停尸房里四處閑逛。
“誒?胡伯那臭老頭子去哪兒了?還有你那個護衛秦風呢?”
“???我不清楚啊不清楚”趙靈溪哪是不清楚,她是太清楚了不敢和沈硯之說啊。
“哦,過來吧我來給你施針,正好路過藥鋪我找之前那小學徒借的銀針。”
沈硯之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一個布包,打開了一排閃亮亮的銀針。趙靈溪看到這一排銀針,完全沒有之前怒揍一群差役和爆踹李長德的英姿颯爽的勁頭,反而是有些膽怯。其實她咳疾常年不痊愈的原因也是在此,宮里的御醫施針的時候沒輕沒重,在她小時候留下了陰影,為此她的父皇睿武帝還下旨斬了好幾個太醫,從此趙靈溪便宣稱不再針灸了。
不過她給別人扎是毫無顧忌的,救治秀兒母親的時候學的就很好。但是她的潛意識告訴她,今天這頓扎她是怎么拒絕和反抗都逃不掉的。
“那個我說小郎君啊要不然我就不扎了吧你給我開幾副藥吧!我可是著名的喝藥小能手呢”
沈硯之一眼就看出來趙靈溪心里想的什么鬼主意,無非就是暈針或者怕疼而已。這些在他眼里都不叫個事,他這個人的性格向來是說到做到,
“我說趙姑娘,你這樣諱疾忌醫可不行啊,在大牢里咱倆都說好了出來之后我給你治病,這馬上要開始了你怎么能臨陣倒戈不扎了呢,這是絕對不行的?!?/p>
趙靈溪此刻臉上寫滿了抗拒,她不停搖著頭向后退,甚至還有點打哆嗦,“不不不不,小郎君我不扎我堅決不扎你就放過我吧,好嗎!你換別的方式給我治病,如何?”
沈硯之之前在自己爺爺的中醫堂坐診的時候倒是遇見過這樣的病人,怕這個怕那個,來找醫生診治前自己先從手機百度里搜“得了xxxx病應該怎么辦?有什么癥狀?”或者是“我今天如何如何,會對我的病有何影響?”,諸如此類的例子。通常他們百度之后得到的結果就是:“癌癥起步?!币话銓τ谶@種“特有的主觀能動性”的病人,沈硯之都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去勸說,寬慰他們那顆脆弱且焦慮的心情,所以這次他也要用同樣的方法來勸說趙靈溪。
“趙姑娘!”沈硯之突然嚴肅起來,“你如果真把我當朋友,真的信任我的話就讓我給針灸一次,肯定不會疼的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