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為這片山林披上了一層潔白的薄紗。四周的樹木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干枯的樹枝上堆積著雪花,偶爾承受不住重量,“簌簌”地掉落下來。
那些被打倒的手下們,橫七豎八地躺在冰冷的雪地上。有的緊捂著傷口,痛苦地呻吟著,鮮血從指縫間溢出,在雪地上染出一片片觸目驚心的紅斑。他們原本猙獰的面容此刻因疼痛而扭曲,充滿了恐懼和絕望。雪花落在他們的臉上,瞬間融化,卻無法冷卻他們傷口的灼熱。
有的則雙目緊閉,昏迷不醒,身體以一種不自然的姿勢扭曲著。雪花輕輕地覆蓋在他們身上,仿佛在為他們舉行一場寂靜的葬禮。他們的衣物在打斗中被撕破,寒風無情地穿透,讓他們的身體愈發冰冷。
還有的試圖掙扎著起身,雙手在雪地里拼命地抓撓,卻又一次次無力地倒下。他們的喘息在寒風中化作一團團白霧,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道絕望的痕跡。
放眼望去,滿地的軀體宛如一幅凄慘的畫卷。只有鄧海朋和十來個護衛還站立著,他們的身影在漫天飛雪中顯得格外孤獨和無助。鄧海朋的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前的天空,緊皺的眉頭和緊咬的牙關顯示出他內心的憤怒與不安。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四女,眼神中既有對局勢失控的震驚,又有不甘和決絕。
那十來個護衛則是戰戰兢兢,手中的武器似乎也因恐懼而變得沉重無比。寒風卷起他們的衣角,雪花在他們的肩頭堆積,卻無人有心思去拂落。他們的眼神游離不定,時而看向鄧海朋,時而望向倒在地上的同伴,不知是該繼續拼死一戰還是趁機逃離這可怕的地方。
整個場景彌漫著緊張與寂寞,寒風吹過,帶起一陣令人戰栗的寒意。
卓冬玫背手屹立于雪地之中,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冷峻地直視鄧海朋,大聲說道:“鄧掌柜,你可以滾了,也可以留下來和我們死磕!”她的聲音清脆而堅定,在寒風中回蕩,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黛莉紅向前一步,發絲在風中飛舞,冷冷地說道:“以后貂皮,人參,珍珠的生意就不要碰了!免得有命掙沒命花。”她的眼神中滿是警告與威脅。
鄧海朋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憤怒讓他的五官都有些扭曲,他緊緊握著拳頭,身體因憤怒而微微顫抖。然而,看著眼前這四位厲害的女子,以及滿地倒下的手下,他深知此刻自己處于劣勢。
盡管心中被氣的要死,但形勢比人強,鄧海朋只能強壓下怒火,眼神中充滿了怨恨與不甘,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給我等著!”說完,他忍氣偷生,揮揮手,帶著那十來個護衛灰溜溜地離開了。
他們的身影在雪地中漸行漸遠,只留下一串凌亂的腳印,以及這一片狼藉的現場。
王淓淓望著鄧海朋等人離去的方向,眉頭緊蹙,不解地問道:“為什么要放他走?就這么輕易讓他走了,實在不甘心。”她的眼神中滿是疑惑和惱怒。
宋梓音也附和著說:“就是呀!這鄧海朋,就該將他徹底解決,以免留下后患。”她的臉上同樣帶著憤憤不平的神情。
卓冬玫目光深邃,神色從容淡定,緩緩回答道:“他只是餌,我們要的是背后的魚。鄧海朋不過是個小角色,真正的大魚還隱藏在幕后。現在放他走,才能引出幕后之人,將其一網打盡。”她的聲音沉穩而有力,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王淓淓和宋梓音聽了卓冬玫的解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眼神中逐漸流露出理解和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