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真相,不是現(xiàn)在該知道的。”雷蒙德的聲音就像浸了海水的鋼鐵,帶著常年指揮作戰(zhàn)的沉郁,“你上個月越級上報百獸團密信時,我就該料到。”他轉(zhuǎn)身要走,又在門口停了下來,側(cè)過臉時,鏡片后的目光穿透層層檔案架,“但你和那些急著揭開真相的愣頭青不同……”
腳步聲漸漸遠去后,邁克從陰影里走了出來。
終端屏幕不知何時自動關(guān)閉了,只在黑屏上倒映出他緊繃的下頜線。
他拿出掛墜里的信紙,月光下的鎏金字跡此刻泛著暗紫色,像凝固的血。
窗外傳來晨訓(xùn)的口號聲,小杰克的嗓門格外響亮:“一二三四!為正義而戰(zhàn)!”
邁克把信紙重新塞進掛墜,金屬扣咔嗒一聲鎖上。
他望著終端上還未完全消退的紅色警告,指腹輕輕劃過“SSS級機密”幾個字——那扇被鎖死的門后面,會不會藏著連戰(zhàn)國元帥都沒說清楚的秘密呢?
走廊里傳來小杰克找他的喊聲,邁克整理好軍容轉(zhuǎn)身。
風掀起他的大衣下擺,露出腰間的裂空劍,劍鞘上的獅鷲浮雕在冷光下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他迎著晨光走了出去,靴跟敲在石板上的聲音比任何誓言都清晰:有些蓋子,該揭開的時候,誰都攔不住。
無需修改
深夜的G-5基地像頭沉睡的巨獸,巡邏燈柱的光暈在雨霧里暈成模糊的光斑。
邁克縮在洗衣房后巷的陰影里,軍大衣下擺被海風掀起又落下,露出靴底沾著的半片銹紅——那是他連續(xù)七晚跟蹤雷蒙德時,在地下檔案庫通風口蹭到的。
“23:17。”他摸出懷表,表蓋內(nèi)側(cè)的獅鷲浮雕硌著指腹。
三天前觀察到的規(guī)律:中將總在熄燈號后半小時,帶著副官完成最后一次甲板巡查,然后以“檢查防御工事”為由支開隨從。
此刻雨絲漸密,他望著雷蒙德的背影消失在倉庫側(cè)門,喉結(jié)滾動兩下——那扇門后是基地最古老的排水管道,去年他用飄飄果實托著自己上浮時,曾瞥見管道盡頭有道生了銅綠的密碼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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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覺醒狀態(tài)下操控500噸物體……足夠讓一粒塵埃飄進通風管。”邁克閉了閉眼,左臂血管泛起淡金紋路——這是飄飄果實啟動的征兆。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在變輕,骨骼發(fā)出細不可聞的碎裂聲,再睜眼時,鏡墻般的水洼里映出的不是人影,而是一粒懸浮的灰點。
地下檔案庫的霉味比想象中更重。
邁克附著在通風柵欄上,看著雷蒙德的皮鞋尖停在第三排檔案柜前。
中將摘下白手套,指尖按在柜身某處,木紋突然裂開一道縫隙,露出嵌在墻里的金屬盒。
“咔嗒”聲里,泛黃的羊皮卷和一張照片被取了出來。
“就是這個!”邁克的意識在塵埃里震顫。
他見過金獅子的舊報紙,照片上那個披著黑披風、左眼纏著繃帶的男人,眉骨和下頜線與史基年輕時的輪廓分毫不差。
更讓他心跳漏拍的是羊皮卷上的字跡——和匿名信里的鎏金小字如出一轍,“獅鷲要塞:空島云海與青海交界,古代兵器‘宙斯’的觀測站”幾個字被紅筆圈了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