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維持不住那份偽裝出來的鎮定,像一頭發瘋的野獸,在被告席上瘋狂掙扎。
“不!不是我!是陳謹言!都是他陷害我!”
他歇斯底里地咆哮,沖著我的方向,眼睛里布滿了血絲和瘋狂。
“法官!你們被騙了!他才是罪犯!他是個瘋子!”
法警立刻上前,用警棍死死壓住他,讓他動彈不得。
我冷漠地看著他,看著這個毀了我十年人生的“兄弟”,如今像一條敗犬般狂吠。
沒有復仇的狂喜。
我的心,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審判還在繼續。
“被告人趙婉惜,明知王俊浩進行非法集資活動,仍為其提供幫助并從中獲利,構成非法吸收公眾存款罪的共犯,判處有期徒刑五年,并處沒收全部非法所得。”
趙婉惜發出一聲尖利的哭嚎,不是為即將到來的牢獄之災,而是為了她的錢。
“我的錢!我的房子!那是我的!”
她癱軟在地,妝容哭花,再也沒有了往日的貴婦姿態,只剩下潑婦般的狼狽。
十年恩怨,在這一刻,似乎畫上了一個句號。
但對我而言,這只是開始。
王俊浩在死囚牢房里等待執行的日子,成了他人生最漫長的噩夢。
曾經高高在上的王總,成了階下囚。
獄中的日子,每一天都是煎熬。
那些被他用錢和權勢踐踏過的人,以最原始、最粗暴的方式,將他施加的痛苦,加倍奉還。
我的律師定期會向我通報他的情況。
“他瘋了,徹底瘋了。”
律師在電話那頭,語氣復雜。
“每天就是縮在角落里發抖,嘴里不停地念叨著你的名字,說你就在墻角看著他,要來索他的命。”
他活在了自己一手制造的恐懼里。
我沒有去看他。
他的下場,就是我那十年暗無天日生活的鏡像,只是被放大了無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