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枝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若有若無地飄向她。
關于她打許夢丹耳光的事,早就在小范圍傳開了。
版本各異,但團長媳婦囂張打人的這個標簽,算是貼上了。
宋南枝不緊不慢地走到剛才挑事的婦女面前。
“馬同志,對吧?”
那天婦聯的李主任介紹過家屬院的軍屬,她大概記下了。
馬翠翠是后勤處副主任孫大力的家屬。
宋南枝看著她盆子里那條嶄新的,印著大紅牡丹的床單。
開口道,“馬同志這床單真漂亮,這花色我記得供銷社最近沒來這種貨?”
“倒是前幾天,我聽說查了一批違規靠岸的私人小船”
馬翠翠的臉“唰”一下就變了,眼神慌亂。
“你你胡說什么!這是我托人從城里買來的。”
“哦?是嗎?”宋南枝輕笑一聲。
本就是想詐她一下,看她這樣子,八成是真的。
“那正好,讓執勤的同志查一查,也好還馬同志的清白。”
“你”馬翠翠又氣又怕,這事要是捅出去,她男人也得跟著處分。
宋南枝上前一步,她也沒真想計較一個床單,只是殺殺她的威風。
“我最不喜歡背后嚼舌根的人,許同志為什么挨打,你們心里沒數?”
“需要我去找政委,把她竊取設計,作風不在的處分念給你們聽聽?”
她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清冷,“我男人是團長,肩膀上是扛著保家衛國的責任的。”
“他的名聲不該浪費在家屬院里的是非口舌上。”
“咱們作為軍屬,跟著男人來到這島上,不說給他們分擔多少。”
“但至少不能給他們臉上抹黑,給他們心里添堵。”
“你們在這搬弄是非,傳些沒影的事,想過沒有,萬一影響了部隊的團結。”
“這個責任,你們擔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