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軍拿著鋤頭跟在后面。
“放下放下,這事用不著鋤頭。”
眸光瞥了自己兒子一眼,緊忙交待。
王建軍遲疑但還是聽話擱下。
倆人快步經過錢婆家,屋里已經有了動靜,但應該還沒收拾利索,淅淅瀝瀝的水聲不知再忙些什么。
田翠芬大喜。
“真是不好意思了錢婆,這一輩子算俺欠你的。”
眸光深了深,王建國跟在身后只覺得奇怪,自己娘跟抽了風一樣,嘴里嘟嘟囔囔說著,腳步卻一刻不停,走的飛起。
“娘,咱到底干啥去呀。”
“快走,再快些,別讓人搶了去。”
田翠芬哪里顧得上跟王建國解釋。
轉過村口,視野猛然開闊,田野鄉村籠罩著一層薄霧,已經到了立秋,清晨依然蒸騰著暑氣,不時吹過的風帶來一絲清涼。
一人高的玉米已經接近成熟,玉米桿由青變黃。
田翠芬著急的眺望這看不到邊的玉米地。
都說谷要稀,麥要稠,玉米地里要臥下牛。
這天然屏障讓她真是找不到那大官到底在哪,急的汗珠子直往下掉。
“娘,不對,有動靜!”王建國眸光一愣,雙手握拳擺在胸前呈進攻姿勢。
小跨步往玉米地里踏進。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一陣異樣的斷斷續續的呻吟聲混在風里傳了過來。
王建國臉騰的變紅,自己雖然還沒有結親,但是這“郎有情,妾有意,沒事就鉆玉米地”的俗語也是耳熟能詳。
拉住自己媽。
“哎呀媽,別往里走了,應是小青年干那事呢,咱回吧,別讓大家都難堪。”
田翠芬真是對面前自己的好大兒一陣無語。
這動靜明明就是痛苦的呻吟,他咋能聽成那動靜的。
也不再管王建國的反對,一把將面前的苞米掰開。
“娘!”
王建國急呼,猛地轉過身去。
想象中對面倆人被撞破惱羞成怒的聲音并沒有傳來。
“建國,快別啥站著了,快救人!”
田翠芬著急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