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著門,聲音嘶啞而絕望。
陸堯皺著眉,想叫保安。
我卻開口:“讓她進來。”
陸堯愣了一下,但還是聽我的打開了門。
蘇靜和踉蹌著沖了進來。
她雙眼布滿血絲,頭發凌亂,膝蓋上還沾著灰塵,狼狽不堪。
“旬舟……”
她不敢再上前,只是隔著一段距離,破碎地看著我。
“對不起,旬舟,對不起……”
她不停地重復著這三個字,聲音哽咽。
“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幫修遠,更不該說那些話傷害你,傷害你母親。”
“我當時只是想先把場面穩住,我怕事情鬧大了,對我們誰都不好……”
我靜靜地聽著她蒼白的辯解,只覺得無比諷刺。
“所以,穩定場面的方式就是承認我母親是個死有余辜的出軌者?就是承認我是個瘋子?”
“不是的!我沒想過!”
她急切地搖頭。
“我只是慌了神……”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絲絨盒子,顫抖著打開。
里面是一枚設計精巧的鉆戒。
“旬舟,你相信我,我本來打算等攝影展結束,就和你結婚的?!?/p>
“這枚戒指,就是我給你的驚喜?!?/p>
她舉著那枚戒指,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就一天,旬舟,你為什么就不能再多等我一天?”
我看著那枚戒指,它灼痛了我的眼睛。
我輕笑:
“蘇靜和,你到現在還覺得,這只是一天的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