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想維護馬祭的‘體面’!
濕婆終究是……是砍過梵天頭的人,讓他站在生主區,三界會怎么看我?會怎么看達剎族?”
“三界會看到一個被執念蒙住眼的生主,用怨絲玷污了本該純凈的馬祭靈脈。”
彌生的語氣平靜卻帶著創世級的威嚴,青銅缽緩緩升空,映出更深遠的畫面。
達剎當眾砸碎濕婆靈伽,薩蒂在祭臺邊緣絕望縱身,靈脈因這場執念浩劫悲鳴萬年……畫面一閃而逝,卻讓達剎渾身冰涼。
“這……這是什么?”
達剎踉蹌著后退,指著青銅缽的手止不住地抖,“彌生世尊,您是在預言……預言馬祭會出事?”
“不是預言,是您的執念正在書寫的未來。”
彌生收回青銅缽,目光落在達剎藏在身后的站位圖上,
“您若執意將濕婆困在‘角落’,執意用怨絲劃分貴賤,這畫面就會成為現實。
薩蒂姑娘的薩克蒂元神,也救不了被執念焚毀的靈脈。”
達剎如遭雷擊,緩緩放下藏圖的手,臉上第一次露出真正的恐懼:
“那……那我該怎么辦?這讓十二生主的臉往哪擱?”
“生主的臉面,該是‘護生’而非‘種姓’。”
彌生從袈裟中取出一株娑羅花苗,正是薩蒂從凱拉薩山帶回、在達剎書房怨絲上發芽的那株,
“您看這花苗,它從怨絲中生長,卻開出了最純凈的花。
濕婆的業火,也能如這花苗一般,在馬祭上成為‘破執護生’的光,前提是您愿意給他一個‘不被角落束縛’的機會。”
達剎看著花苗,又看了看青銅缽中那一閃而逝的恐怖畫面,額角滲出冷汗。他沉默了許久,才艱難地開口:
“我……我可以撤掉怨絲墻,也可以讓濕婆站在‘護生核心區’,但他必須……必須當眾證明,他的業火是‘護生之火’,而非‘毀滅之火’。”
“這才是生主該有的‘體面’。”
彌生微微頷首,青銅缽的光落在花苗上,花苗瞬間綻放出琉璃色的花瓣,
“請您記住,馬祭的核心是‘護靈脈’,不是‘比身份’。
若您在馬祭當天又被梵天煽動,做出砸靈伽、劃界限的事……”
他沒有說完,只是深深看了達剎一眼,轉身往書房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