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鋒字營中便升起裊裊炊煙。
又過了片刻,范天爵見突字營也開始埋鍋做飯,只有破字營依舊原地待命,撇嘴罵道,
“媽的,就劉期泉那老狗會裝乖巧!”
從郭大輝手里接過米湯,剛喝了一口,傳令兵匆匆趕到,
“范校尉,都尉傳令,各營校尉到前方土丘集合。”
范天爵把碗重重塞進郭大輝懷里,
“給我拿著!”
起身氣沖沖向遠處走去。
片刻后。
周燃和謝秋白站在土丘上。
周燃面無表情看著鋒字營和突字營的校尉,
“我并未下令修整,你們?yōu)楹紊米宰鲋鳎`抗軍令?”
范天爵“噗”一聲蔑笑,
“我餓了,累了,憑什么不能修整?你算個什么東西?”
他雖是和周燃說話,卻一直斜眼看著謝秋白,
“讓你練個兵,還真拿自己當(dāng)將軍了?瞅你這德行,若是做了咱們鎮(zhèn)北軍的右都將,恐怕連鎮(zhèn)北將軍也不放在眼里了!”
“嗯,你是因為餓了,累了。”
周燃點點頭,依舊面無表情,向突字營校尉問道,
“你又是為了什么?”
突字營校尉名叫趙彪,所有人里,他在殺虎口的時間最長,甚至比謝秋白還早。
趙彪不理周燃,徑直走到謝秋白身前,抱拳道,
“稟都尉,像周燃這樣練兵,還沒見到蠻子自己就先累倒了,若是蠻子來襲,手下兄弟哪還有力氣拿刀槍?”
謝秋白跟了他們大半天,也覺得周燃太過嚴苛,可此時又不好說什么。
正猶豫著,周燃忽然開口,
“趙校尉說得有道理。”
又轉(zhuǎn)身向劉期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