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暗地打量我,語氣譏諷,“虞代表今天怎么沒戴婚戒,唉男人嘛,被外面那些野花迷了眼時正常的,想當初宋公子為了娶你可是買下一顆小行星只為您打造一枚完美的婚戒。”
我不是聽不出他們的輕視。
這些大拿能愿意投資我這個新公司,本來就是奔著宋蕭然的面子。
多諷刺?
虞家大小姐嫁了人,便不配再分配虞家的資源。
即使想創業也只能靠名義上丈夫的“支持”。
我輕輕撫摸無名指上微微凹陷的戒指印,落落大方解釋:
“蕭然說今年八周年紀戀日會送我一枚比永恒之星更好的戒指,舊的被我珍藏起來了,也是老物件兒了。”
眾人聽完這才收起猜疑,紛紛簽了投資合同。
處理完一切,我揉了揉笑僵的臉,轉頭卻在拐角看到熟悉的車牌。
三個零,囂張而又簡明。
為了隱藏身份,宋蕭然從不在約會開這倆車。
他在等我。
意識到這一點,我心依舊顫抖了一瞬。
本想裝作沒看見轉身離開,卻被車頭穩穩攔住,跟人一樣霸道又強勢。
車窗甚至都沒搖下,我都能感知到后座宋蕭然的不悅。
從前我小心翼翼扮演溫和守禮,慣會察言觀色,不讓他有對我不滿的機會。
可現在,奔走一天,滴水未進。
煩躁涌上心頭,我冷冷盯著窗后模糊黑影解釋,“這次只是個意外。”
“我很累,沒空聽你訓話。”
盡管我很小心避開宋蕭然和時書儀,可就跟撞了鬼一樣。
總能遇到。
宋蕭然搖下車窗,指節分明的手指把玩著婚戒,“比永恒之星更好的戒指?”
語氣冰冷,“虞清,你現在學會說謊了。”
那枚我曾經視若珍寶的戒指。
也是被我故意遺失的戒指,不輕不重被砸在我懷里。
我突然笑了,我們離婚吧。
這五個字在唇間輾轉又變成,“不是你教我的嗎?”
2
宋家規矩教條很多,而宋蕭然又是一個強迫癥到偏執的人。
他是標準的完美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