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在海水中擴散,引來了更多的鯊魚。
一條鯊魚狠狠撞在她的腳踝上,疼得她眼前發黑:
她強撐著意識,對著顧夜寒嘶吼:“顧夜寒,你到底想怎么樣?!”
“很簡單!”
顧夜寒掐滅煙,慢悠悠地開口:
“去媒體面前說自己是賤人,爬上妹夫的床,搶走妹妹的未婚夫,現在你幡然醒悟,求著要離開我,讓絮絮回來跟我在一起。”
【快答應吧,再折騰下去小命都沒了!】
肚子里的小奶音急得不停催促。
聽到小家伙的話,林疏月立刻應聲:“我去!我答應你!”
顧夜寒顯然沒料到她會這么快妥協,愣了一下,隨即沖保鏢抬了抬下巴:“把她拉上來。”
快艇緩緩停下,保鏢把林疏月拖上船。
她癱在甲板上,濕透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膝蓋上的傷口還在不斷滲血。
顧夜寒蹲下來,踢了踢她的小腿,目光突然頓住,目光落在她腿上那道舊疤上。
疤痕形狀扭曲,邊緣泛著淺粉色,像極了他記憶里模糊的被書架砸傷的痕跡。
“你這里為什么有疤痕?”他猛地捏住她的腿。
林疏月看著他驟變的神色,心底冷笑:“小時候救人被砸的。”
“救誰?”
顧夜寒追問,腦海里閃過火光中那個拖他出去的小小身影,心臟莫名抽痛一下。
林疏月卻別開臉,聲音冷了下來:“忘了。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顧夜寒的手猛地松開,站起身背對著她,聲音聽不出情緒:
“帶她先看醫生,換身干凈衣服后,明天一早,直接帶她去工作室,讓她在網上發視頻聲明。”
頓了頓,又補充道,“別讓她弄臟了我的車。”
轉身時,他腦子里
“阿憐”
的模糊影子,竟和林疏月此刻倔強的側臉重疊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