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只能認栽。
就在這時,江北楊和謝中銘走進派出所。
江北楊一眼見到蹲在地上兇神惡煞的江春燕,要是他二哥江北松真娶了鄧盈盈,有江春燕這樣的丈母娘,日后不知道還有多少雞飛狗跳的事情。
江北楊可不想鄧盈盈和他二哥江北松,再扯上啥關系。
鄧盈盈見這二人進了派出所,一個是她喜歡的男人,一個是喜歡她的男人的弟弟,她立馬又換了一副嘴臉,對她媽江春燕一通說教。
“媽,我都跟你說了,不要胡攪蠻纏,好好聽公安同志教育,你咋就是不聽呢?”
要是嫁不了謝中銘,她還可以嫁江北楊的二哥江北松。
江北松好歹是個營長,一個月也有八十多塊的工資加津貼,就如她媽江春燕所說的一樣,以后能每個月拿到江北松的工資,日子不要太好過。
若要是能順利嫁給謝中銘,她才看不上江北松那點工資。
但人要學會騎驢找馬,要是拿不下謝中名,退而求其次嫁給江北松,也不是不行。
人總要給自己留條后路。
打一進派出所,謝中銘的注意力,便不在江春燕也鄧盈盈身上,而是在被扣在桌腿上的花襯衫寸頭男身上。
郵局的同志說,“胖丫”去郵局打電話的時候,有個穿花襯衫的寸頭男,一看就像登徒子,一直和“胖丫”搭茬。“胖丫”出了郵局,這花襯衫寸頭男還跟了出去。
就是這男的?
他問給戰友擦著碘伏的公安同志,“同志,把這花襯衫男人送進來的女同志,是不是把江永強送來的那個女同志。”
“謝團長,是你?”這高高大大的公安同志,一眼認出謝中銘,“對,就是被江永強拖進玉米地的喬同志,謝團長,你回去勸勸喬同志,雖然她身手了不得,但是她一個女同志最好還是不要一個人出門。她長得惹眼,怕那些不懷好意的壞人打她主意。”
謝中銘心中的答案,又多了一個肯定。
他忘了自己是來處理江春燕和鄧盈盈的事情,一股熱血漫過四肢百骸,明明已經有了答案,卻仍舊急切地想要找喬星月問個清楚明白。
修長的雙腿朝派出所外邁去,目的地只有一個地方——家。
他要回家問個明白,喬星月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他是她男人。是不是打從給他做手術的時候,就認出他來了,認出來了,為啥不告訴他。
手臂突然被身后的人給拉住。
回頭一看,是鄧盈盈。
“中銘哥,你不是來帶我和我媽回家的嗎。我已經批評過我媽了,你幫她向公安同志說幾句好話,好不好?”
謝中銘一把甩開鄧盈盈,被扣在桌腿上戴著手銬的江春燕,朝他望來,“謝中銘,趕緊的啊,讓公安同志把我放開。”
謝中銘不多言,望向高高大大的公安同志,道:“同志,她犯了什么事,該怎么處理,該怎么教育批評,就怎么處理。我爸說了,不用看他的面子,壞人做錯了事,就該接受教育。”
這是他的態度,也是謝家的態度。
這公安同志還怕江春燕有謝師長那樣的靠山,讓他難辦。
有謝團長這句話,公安同志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說完這句話,謝中銘大步離去,后面跟著江北楊,以及江春燕的訓訴聲,“謝中銘,你們謝家這是要忘恩負義嗎,別忘了你鄧叔救過你爸的命。”
哪里還有人回應江春燕,謝中銘冷漠堅硬的態度,就是最好的回應。
他騎著二八大杠,沒等江北楊,便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