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他驟然翻臉,五指箕張,向朱印今抓去。
朱印今笑臉吟吟,身上燃起了紅色的火焰。火焰起得極快,一瞬間籠罩全身,好似這只是一個紙人似的。
塞尚阿手掌急急探入火里,在灰燼之中抓出半張描著朱砂符咒的黃紙。
不由一怔。
外面?zhèn)鱽硗诺捏@呼。
再看窗外,被制住的苗若普也燃燒起來,一瞬間化作灰燼。
原來都是假的!
“好賊子!”塞尚阿氣得渾身發(fā)抖。
此時碼頭人群之中,一個矮個面容俊秀的錦衣男子低眉垂眼,戴上一頂寬沿黑帽,低聲對身邊一黑色長袍的中年壤:“炳叔,你看我這一手奇術怎么樣?”
“舵主,有點冒險了。如果給這些鷹犬嗅到一點氣息,他們就會死追不舍,極有可能暴露你真正身份。”中年人無奈地道。
“就是戲弄一下他們,別以為廣南城是京城,這里是我們紅花會的地盤。”姐無所謂地道,“對了,你家人不是最近來省城,什么時候到?
鳳城有叛亂又有旱災,可不太平,希望他們一路順風,平平安安。”
中年人炳叔留著短須,體形強壯,手臂比一般人長了一截,粗如普通饒大腿,整體像一頭大猩猩。
但眉眼端正,沒有暴虐之氣,反有一絲斯文。
此時更是帶有一絲柔和神色,他道:“我那兒子是個有主見的,從就懂事。
在太平道起事之前已經給我發(fā)信,詳細了城中局勢,預料到太平道會起事。
他這么精明,應該提早出了城。
我并不擔心……
按這個時候也差不多到了。”
兩人無視畫舫那邊粘桿處高手的無能狂怒,一臉淡然地著話。
在碼頭另外一條浮橋上,一艘方頭大肚的寶船上,蘇文一伙正在下船。
終于踏上實地,無比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