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信遞出的同時,用口型無聲地說了兩個字:兄長。
宋衍?
明嫵心頭微動,面上卻絲毫不顯。
自上次王府一別,二人便再未有過交集。那封他冒險為她弄來的女戶文書,被陸淵那狗男人奪去了。
莫非,這是新的女戶文書?
明嫵壓下心里的猜測,接過信,很自然地將信攏進袖中。
兩人又說了會體己話,宋雨萱便起身告辭。
待那抹鵝黃色的身影消失在院門處,明嫵立即轉身閂上門,快步走入內室。
將床帳放下,隔出一方隱秘的天地。
她坐在床沿,指尖竟有些微顫,深吸一口氣,將那信紙展開。
信很短,只有寥寥數語。
前半是禪師親筆所述的解蠱之法;后半是宋衍的字跡。
他說,會盡他所有,助她脫身。
還約定了聯絡方式。
第49章
傍晚時分,殘陽如血。
明嫵用過晚膳,照舊搬了把椅子坐在廊下。
斜陽余暉溫吞地漫過庭院,在青石板上拖出長長的影子。連她單薄的肩頭也鍍上了一層暖意。
卻暖不進心里。
春楠輕步上前,為她披了件外衫,唇瓣幾度開合,欲言又止。
“想說什么,說吧?!?/p>
明嫵的目光仍停留在花圃里。
明嫵的目光仍停留在花圃里。那些被夕陽浸透的花朵開得正烈,每一瓣都紅得灼眼,像是要在最后一刻燃盡生命。
就像她曾經對陸淵那份不顧一切的愛。
春楠輕聲道。
“方才,書房那邊傳來消息?!?/p>
"說相爺昨夜淋了雨,現下高熱不退,昏睡中一直。。。。。。"她看了明嫵一眼,"一直念著您的名字。"
明嫵執著團扇的手微微一頓,扇面上繡著的蝶翼在暮色里輕輕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