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吉嶺郡那繁華喧鬧、人群熙攘的街市上,閑源古玩齋靜靜矗立。這鋪子古色古香,朱紅色的門窗在陽光的映照下泛著陳舊而神秘的光澤。
鋪子的老板張嵐君,身著一襲繡有云紋的長衫,看似儒雅隨和,嘴角總是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然而,在那看似無害的外表下,他實則是邪教中人,內心暗藏著無盡的陰謀與貪婪。
許塵江,身為吉嶺郡首,本應是正義與秩序的捍衛者。一個風和日麗的清晨,他身著平民的粗布衣裳,頭戴一頂破舊的斗笠,帽檐壓得極低,悄悄踏入了閑源古玩齋。
他的步伐略顯急促,眼神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走進店內,他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塊毫不起眼的河石,放在柜臺上。那河石表面粗糙,紋理雜亂,毫無特別之處。
許塵江壓低聲音,對張嵐君說道:“張老板,這塊河石我寄賣在此,要價五萬兩。”
張嵐君微微一怔,隨即心領神會,臉上迅速堆起討好的笑容,眼睛瞇成了一條縫,說道:“許大人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沒過多久,一個月色朦朧的夜晚,張嵐君趁著夜色,鬼鬼祟祟地來到許塵江的府邸。他從懷中掏出一件價值五萬兩的古董,那古董在月光下散發著溫潤的光澤,細節之處盡顯精美。
張嵐君一臉諂媚地低聲說道:“許大人,這可是稀世珍寶,小的只收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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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算是孝敬您的。”許塵江目光中閃過一絲貪婪,迫不及待地接過古董,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
又一日,陽光熾熱,閑源古玩齋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地主劉老才汗流浹背地趕來,他肥胖的身軀擠過人群,沖進店內。一進店,便看見許塵江,忙上前幾步,差點跪倒在地,帶著哭腔說道:“許大人,我那不孝之子打死了官差,還望您幫忙周旋啊!”
張嵐君在一旁陰陽怪氣地搭腔:“劉老爺,許大人有個寶貝在寄賣呢。”
劉老才心領神會,眼睛都不眨一下,立馬高價買下了許塵江寄賣的河石。許塵江嘴角上揚,很是滿意,信誓旦旦地答應為其兒子的事出力。
每逢節慶,閑源古玩齋總會有特別的禮物送到許塵江府上。或是價值連城的書畫,那畫卷展開,山水人物栩栩如生;或是稀有的玉石擺件,在燭光下折射出五彩光芒。
而許塵江則在政務上對邪教多有偏袒。邪教的活動在吉嶺郡愈發猖獗,他們在黑夜中穿梭,舉行秘密儀式,蠱惑人心。而官府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對百姓的疾苦不聞不問。
街頭巷尾,百姓們面黃肌瘦,怨聲載道。他們望著那威嚴的官府衙門,卻不知這背后竟是邪教與官府的勾結和骯臟的賄賂交易。那看似普通的河石,還有被賤賣的古董,成了他們利益勾結的象征。
寶吉客棧后院,陽光慵懶地穿過斑駁的樹葉,在地上灑下細碎的光影。卓冬玫和老板丁靈全相對而坐于清幽的石桌前,悠然地品味著香茗。
卓冬玫輕抿一口茶,眉頭微微蹙起,率先打破了這份寧靜,“眼下,邪教三寶齋雖已被震懾,可這余波未平。那郡首和邪教相互勾結之事,至今仍毫無頭緒,著實令人心憂。”她的目光中透著憂慮與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