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杰,你不要太過分了,我什么時候請托了?”
“客官,您不要誤會,太淵閣沒有針對您的意思,只不過這是先前閣主立下的規(guī)矩,我們……”
林可冰便是那女知客,簡單呵斥了一句男知客方杰,就沖著洛一緣想要解釋,但話還沒說完,又被打斷了。
“林可冰,你還多說什么?哼,連太淵閣的規(guī)矩都不懂,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鄉(xiāng)下人,快點滾吧,這里可不歡迎你這種不識抬舉的家伙。”
方杰的嘴巴猶如連珠炮一樣,咄咄逼人,說得林可冰本來清秀白凈的臉龐越發(fā)顯得白,都有些沒了血色。
就連洛一緣都微微皺起了眉頭,覺得有些聒噪了。
這樣心胸狹隘的人,也能當太淵閣的知客?
洛一緣并不知道,林可冰與方杰兩人,乃是同一期招募進來的最低級知客,今日,便是他們考核的最后一天。
一直以來,方杰都憑借著自己過人的記憶力,強行將太淵閣中記載的達官貴人、江湖高手模樣給記在了心里,一旦有合適的客人進來,便第一個沖上去。
一個月為考核期,方杰憑借著這個小技巧,總算是勉強領(lǐng)先了林可冰一點,但兩者的差距,也并不是很遠。
如果不能在今日勝過對方,那么輸?shù)囊环剑芸赡軙ダ^續(xù)逗留在天元城太淵閣總部的機會,被發(fā)配去那些偏遠的城池。
為此,方杰見洛一緣的模樣與自己記憶中的并不相符,干脆就借題發(fā)揮,以洛一緣不懂規(guī)矩為由,打算強行趕將之趕走。
只要在今天晚上截止之前,林可冰接待不到足夠的客戶,做不出更多的業(yè)績來,那么他就可以憑借著為數(shù)不多的優(yōu)勢,將其趕出太淵閣總部。
“你……方杰,你別太過分了!”
林可冰哪里會不知道這家伙在打什么算盤?這種阻撓的行為,本來是被太淵閣嚴厲禁止的。
可誰讓方杰早就花錢上下疏通,高一級的小管事對此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令她根本無可奈何。
眼見這家伙還是一副滿嘴噴糞的模樣,林可冰只能沖著洛一緣微微鞠了一躬,滿臉歉意地說道:“客官,還請見諒,太淵閣的確是有這樣的規(guī)矩,如果沒有什么身份憑證,想要會見管事,必須提前一日預(yù)約才行。”
“如果您有什么別的需求,比如打探或者販賣消息,只要不是涉及的層次太高,我都會幫助您的。”
聽著林可冰的柔弱中充滿歉意的語氣,似乎都快要哭出聲來,洛一緣橫了一眼那方杰,見此人還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便甩了甩袖袍。
“小姑娘,別急,你剛才的意思,是有身份憑證,便能不用預(yù)約?”
“那么,不知道是需要什么樣的身份憑證?”
洛一緣的語氣輕柔,并不帶絲毫的問責感覺,倒是令林可冰覺得稍稍好過了一些。
“身份,當然是尊貴的身份,你就別想了,別以為去綢緞莊買一身看起來還不錯的衣衫,就可以混入太淵閣。”
“京師這里有身份的人,我多多少少都見過,都了解,你就給我省省吧!”
方杰一把推開正要搭話的林可冰,瘋狂搶答,還露出相當鄙夷的表情,一點都沒有掩飾。
說起來也是,京師這里的貴公子,要是出門,哪個不是帶著三五隨從,一身打扮都貴氣逼人,哪像洛一緣這樣,只有一枚看起來普普通通,也不知道哪里淘來的黑色戒指,簡直貽笑大方。
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不遜,就算泥人也有三分火。
當年的黑元城也有太淵閣的分部,與風雨山莊的關(guān)系也還算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