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的余溫還裹著焦糊味漫在空氣里,邁克后頸的金血順著脊椎竄上指尖,飄飄果實(shí)的力量像無形的手托著他腰腹——這是他第一次在移動中精準(zhǔn)操控果實(shí)能力。
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落在貝爾梅伯因恐懼而扭曲的臉上。
"砰!"
腳尖點(diǎn)在焦土上的瞬間,邁克聽見自己骨節(jié)發(fā)出輕響。
碎顱鋼軀里蟄伏的力量隨著每一次呼吸翻涌,他甚至能清晰感知到貝爾梅伯劇烈的心跳聲——那聲音比火藥桶滾動的"咕嚕"聲更響,比艾斯重新凝聚火焰時空氣的灼響更清晰。
貝爾梅伯的火柴擦到第三下才躥起火星。
他的手在抖,抖得火藥桶上的紅漆都跟著晃,"去死!
都去死——"尾音被邁克帶起的風(fēng)劈成碎片。
邁克的右腿在半空劃出弧線。
他沒用劍,用的是最原始的暴力:裹著流櫻紅光的膝蓋骨,精準(zhǔn)撞上貝爾梅伯的膝彎。
"咔!"
脆響混著貝爾梅伯的慘叫炸開。
那海流氓整個人砸進(jìn)碎木堆,斷刀"當(dāng)啷"掉在腳邊。
他捂著變形的膝蓋打滾,冷汗把臉糊成一片,"怪物!
你根本不是人——"
邁克落地時,后頸的船舵?zhèn)谟譂B出一滴金血。
那血珠在月光下凝成獅鷲虛影,轉(zhuǎn)瞬沒入"沙裂"的劍鞘。
他彎腰拾起斷刀,刀身還沾著貝爾梅伯之前砍傷小艾麗時的血,暗紅的,黏在虎口上像塊燒紅的鐵。
"怪物?"他舔了舔嘴角,流櫻紅光順著脖頸爬上眼尾,半張臉都籠在血色里,"在這片海,能活下來的才是人。"
貝爾梅伯突然瞪大眼睛。
他看著邁克搭在劍柄上的左手——那只手的食指正有規(guī)律地敲著劍格,一下,兩下,像在打某種只有他能聽懂的節(jié)拍。
"你。。。你在看什么?"他掙扎著往木箱后面縮,后背抵上冰涼的火藥桶。
邁克沒回答。
見聞色霸氣在他腦內(nèi)展開,貝爾梅伯下一秒的動作像投在水面的石子,激起層層波紋:斷刀會從顫抖的右手?jǐn)S出,角度偏高兩寸;左腿會借木箱邊緣的凸起發(fā)力,往碼頭方向逃——那里停著他來時的破船,船底還藏著兩箱火藥。
"啪。"
他的左手突然按住貝爾梅伯的后頸。
碎顱鋼軀的力量順著掌心壓下,海流氓立刻像被抽了脊椎的蛇,癱在焦土上。
邁克能感覺到對方后頸的骨頭在流櫻紅光里發(fā)出細(xì)響,那是恐懼到極點(diǎn)時肌肉的痙攣。
"想跑?"他蹲下來,刀尖挑起貝爾梅伯一縷頭發(fā),"先告訴我。。。你主子讓你來G-5支部,到底是要偷什么?"
貝爾梅伯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想起三天前在酒吧后巷,那個戴羽毛帽的男人往他手里塞金幣時說的話:"盯著新來的海軍新兵,他后頸的船舵?zhèn)獭!!J墙皙{子的標(biāo)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