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修沒好氣的瞪了諸葛文一眼。
“別鼠目寸光,當下最要緊的是把這場火給燒旺了,后面少不了咱們的好處!”
“先燒火?”
諸葛文聽聞微微一怔。
然后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片刻后嘴角一勾,竟笑了起來。
他已然明白楊修心中的盤算,不禁豎起大拇指,打趣道:“要不說你能當老大呢,這種既當好人,又撈好處,還帶點損的事兒,我是打死也想不出來啊。”
‘三角縣元年,秋。楊修既當婊子,又立牌坊!’
諸葛文一邊說著,一邊麻溜的掏出毛筆,在紙上奮筆疾書起來。
楊修一聽這話,再瞧瞧紙上那刺眼的字句,頓時怒從心頭起,破口大罵:“你他媽的,誰讓你亂寫的,趕緊給老子改了!”
話音落下。
楊修雙手撐在馬鐙上,用力朝著諸葛文胯下戰馬的屁股踹去。
戰馬吃痛,頓時受驚的發出一陣凄厲的嘶鳴哀嚎,不受控制的撒開四蹄,一個勁兒的向前猛沖。
“老大,哪個朝代的史官那可都是寧死不屈的,我不改……哎呦臥槽,死馬你給我停下啊,再往前沖就撞樹了!”諸葛文在馬上驚恐地大喊。
砰~!
不出意外,諸葛文選擇選擇跳馬。
而那匹受驚的戰馬,卻在即將撞樹的千鈞一發之際,竟奇跡般地調轉了方向。
戰馬在不遠處停下,扭頭看向滾落在草叢里,頭發上滿是雜草的諸葛文,發出醒鼻的嘶鳴聲,仿佛在嘲笑他的狼狽。
諸葛文又氣又惱,沒想到自己竟被一匹馬給嘲笑了!
……
回到三角縣后,楊修一整天都沒出去。
他剛從西齊回來,也不敢保證柳山河那邊會不會派斥候暗中跟著。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他一直等到天色漸暗,才趁著夜色從縣城北門悄悄溜了出去。
為了不暴露行蹤,楊修連馬都沒騎,徒步朝著與北胡交界的那座大橋走去。
“楊公子可讓紅薔好等呢。”
楊修剛走到橋邊,紅薔那嬌柔的聲音便從橋下悠悠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