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袁飛他們究竟干嘛去了?
那真的是有特殊任務,事情還要再說回青陽郡城。
秦猛離城的消息,像一陣松快的風,吹遍了青陽郡的大街小巷。
頭頂懸了多日的“利刃”沒了!
城內被秦猛鐵腕震懾的商隊,終于敢卸下緊繃的神經。
那些平日里橫行街頭的紈绔子弟,也敢揣著銀袋走出家門,他們照舊往青樓、賭場鉆,卻不敢再像從前那樣囂張,動輒砸東西、打人。
畢竟秦猛雖走,他手下龐閻王還在,誰也不想觸這個霉頭。
暮色徹底吞沒郡城!
董家府邸的密室里,燭火被穿窗的夜風攪得忽明忽暗。
董襲坐在太師椅上,指節死死攥著一枚羊脂玉佩。
燭火搖曳,映照在他陰沉的臉上。手中的玉佩幾乎要被捏碎,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卻渾然不覺。
幾天前在郡衙的場景,像一根毒針,反復扎著他的心。
——秦猛當著滿廳官吏的面敲打他,甚至手按刀柄威脅,逼他同意保舉張崇、龐仁兩人。
當著面打他的臉,分走他的權利。
這種羞辱像毒蛇般啃噬著董襲的內心。
“秦猛啊秦猛,你以為抓了劉德福的把柄,就能在青陽郡橫著走?他死不死又與我何干?”
董襲低聲冷笑,攥緊了玉佩,眼底滿是狠戾。
“燕北郡青陽城,我董家在此經營了十多年,門生故吏遍布,郡城頭號豪強,林安國我都不懼。
豈是你一個武夫能撼動的?”
既然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他猛地起身,走到墻邊,推開一塊不起眼的墻磚,露出暗格。
暗格里,一疊泛黃的信紙和一瓶深褐色的特制墨水靜靜躺著,是他與草原聯系的秘密工具。
“你越囂張知道的越多,死得就越快!”
董襲對著虛空喃喃自語,仿佛秦猛就站在面前。
他抽出信紙,提筆蘸墨的手穩得驚人,筆尖在紙上飛快舞動,每一個字都藏著要置秦猛于死地的狠勁。
他要靠自己的手段,給草原的狼戎寫一封密信,借異族的刀,拔掉這顆扎在他心頭的眼中釘。
一個剛升格的邊寨,還不放在他眼中!他董襲才是燕北郡的主人,誰威脅到他,都要死。
夜漸深,青陽郡城燈火盡滅,只有嗚嗚的朔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