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安平縣公安局的聯絡,的人正在人群里穿梭組織著,吵吵嚷嚷的,人聲鼎沸。
前臺這會兒站了好幾位服務員,正忙得焦頭爛額。
借她剪刀的那位看見她,忙擠了過來,同時對她喊道:
“坡底下的長途汽車站淹了水,滯留旅客都安排過來了,這會兒人多得很,你趕緊回房間歇著吧!”
“哦!好的!謝謝!”宋凝也忙朝前擠了幾步,探著身子遞還了剪刀,轉身擠出了人群。
心道這長途汽車站都淹水了,不知道往北的路是不是也淹了。
只是她走出幾步后,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總感覺吵吵鬧鬧的人群中,有一道視線正緊緊盯著她。
待仔細看時,大家都忙著登記的登記,抱怨的抱怨,并沒有人注意到她。
她默默地往樓梯上爬了幾步,心中卻莫名有些不安。
臨樓梯拐角,她再次回過頭來——
這次,竟與一道陰鷙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在大堂靠墻的長凳一角,坐著個戴著線帽的男人。
別人都在朝前擠,生怕登記晚了便安排不上房間。
他卻佝僂著身子坐在那里,帽檐拉得極低,衣領卻立得極高,遮住了大半張臉,從人群后邊冷冷地窺視著她。
宋凝只覺得背脊一涼,加快腳步上了樓。
房間在三樓,她的房間在右邊。
上到三樓時,她再次回頭看了看,還好,樓梯上空無一人。
想了想,她又從扶手處往下看了看,卻發現二樓的樓梯扶手上,有一只黑色的手正在迅速而安靜地往上移動——
有人在悄悄地快速地上樓。
雖然下著雨,氣溫有所下降。
可是這里并不比深山里溫差大,天氣已經進了陰歷的四月,陽歷的五月,大多人也只是套了個春裝外套而已。
那只手——卻戴著手套。
是剛剛那個人!那個在這個季節還戴著線帽的人!
他——竟然追了上來!
宋凝只覺得背脊麻麻的,涼意頓時布滿了全身……
她腳下一拐,向左跑了過去。
方科長他們住在左邊。
325,她記得房號。
只是,325里卻沒有人。
宋凝拍了好幾下,里面都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