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就是問問而已,因為畢竟他闖的是我的房間,我害怕。”
沈蕪輕輕靠在他肩膀上輕輕動作著,他知道司懨生性多疑,不可問得太過于明顯,因為他不知道司懨說的是否是真話。
她希望司懨說的是真的,也希望他說的不是真的。
前者是對宦官身份成謎的迷茫,后者是對權勢的恐懼。
水中浮力大,沈蕪很快沒了力氣,整個人軟綿綿的。
司懨渾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勁兒。
兩次折騰的她快散架了,身上的水是怎么被擦干的她都有些記不得,只記得他那灼人的溫度。
好不容易從浴桶出來躺到床榻上,沈蕪以為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了,可司懨卻再次翻涌。
“將軍,輕些。”
沈蕪抓住他的手臂望向他。
那雙瑩潤的杏眸再次泛紅,睫毛濕漉漉地顫動著,仿佛要將人的心魂攝取般,司懨沉下臉不在去看那雙眼睛。
可她臉頰粉潤,燭火映照下,整個人嬌媚得像一捧浸了酒的軟玉。
讓人忍不住想肆意磋磨。
妖女。
司懨喉結滾動了一下,清冷的狐貍眼翻涌著暗啞的光,原來扣在她腰上的手掌稍微松了松,指腹輕輕摩挲著她,帶著幾分安撫。
他俯身鼻尖抵住她的額角,低沉的嗓音帶著不易察覺的沙啞:“乖,告訴我,昨日那彩頭是如何被搶走的。”
他不能讓她繼續求他,只能用別的話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他怕他會忍不住弄傷她,忍不住摧毀她。
沈蕪沒想到司懨會問這個,昨日那黑衣人她本來以為是被沈青拿走的。
可沈青是要殺她的,那黑衣人明顯要比那幾個殺她的人武功高得多。
壓根不是一伙人。
“不知道,昨日那人蒙著面,不知道是何人,但是那彩頭里只有兩句詩,其他的啥也沒有。”
“嗯。”司懨輕聲回應,肆意蹉跎著她。
而她的注意力被轉移,似乎也沒有那么疼痛了。
與此同時國公府內炸開了鍋。
祠堂內香煙繚繞,燭火將兩側端坐的長輩們的臉映得沉郁如鐵。
宋奕珩脊背挺直跪在冰涼的青石板上,粗糲的鞭梢帶著破空聲落下,在他月白錦袍上抽出一道道猙獰的紅痕。
他卻緊咬著牙,一聲不吭,額角的冷汗順著下頜線滑落,砸在地面上暈開一小片濕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