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蕪這才發現,爭吵的幾人里都沒有沈氏柳繡鈺,按理說人不該不在才是,難道見刺殺失敗連夜跑了?
一旁的黑甲衛再次一杖朝沈槐中打下去:“讓你開口再開口?!?/p>
沈槐中疼得滿頭大汗,卻不敢再多說話。
柳紋敬再次開口:“司將軍,此奴確實是我那不孝之女繡鈺的貼身侍衛,到底是不是我這女兒所干,還需問問她本人才是,但她本性純良端莊溫婉,下官不信她會做出這等抄家滅族之事。”
司懨并未理會這話,淡漠地給旁邊黑甲衛一個眼神。
只見那黑甲衛從后院中帶上來一個奄奄一息的人。
沈氏被蒙著頭發髻凌亂,手被綁得嚴嚴實實地扔在地上。
蒙頭布取下時,沈氏發髻凌亂,瞧見沈蕪時:“你這個賤人,你還沒死!”
沈蕪嗤笑了聲:“母親,你為何這般希望我死,昨日這刺客莫非是你派去刺殺我,反而傷了三皇子的?”
“三皇子?什么三皇子,你在說什么?”
沈氏萬分驚恐,她不知道沈蕪這賤人在說什么,昨日午后她還在等沈蕪這賤人身亡的消息,突然間被人蒙上頭關了起來。
而且她派人去刺殺的應該是沈蕪這賤丫頭,怎么會傷了三皇子。
身后的柳紋敬開口道:“鈺兒,你這是怎么了?!?/p>
聞言沈氏心中一驚,這才看見身后的眾人,瞧見柳紋敬時沈氏剎那間哭出聲來:“父親,父親,救我?!?/p>
柳紋敬的繼室柳夫人白了那沈氏一眼,怒道:“柳繡鈺,你自己做出此等殺害皇子抄家滅族之事,你還要拖累我們柳家全給你陪葬不成。”
“殺害皇子?”沈氏驚愕:“沒有,我沒有殺害皇子,我沒有殺害皇子?!?/p>
這時,一旁的黑甲衛將那個血肉模糊的扔到沈氏身旁。
沈氏被那個血肉模糊的人嚇了一跳,但她立馬反應過來,應該是張郭的計劃失敗,可為什么會刺殺皇子呢,刺殺皇子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沈氏為自己辯駁,立馬跪地推卸責任:“沒有,將軍,父親,我沒有刺殺皇子,不信你問此人,我沒有刺殺,都是此人一人的行為。”
沈氏又看向血肉模糊的人:“張郭,你快說句話啊,張郭,你說是不是我指使你的?!?/p>
地上的人沒有反應,沈氏頓感不妙看向司懨:“將軍,此人定是財迷心竅,才會做下這等錯事,跟我沒關系啊將軍?!?/p>
司懨神色平靜,劍眉微挑散漫道:“那沈夫人所言,是說此事并非你所為,而是柳家所為了?!?/p>
司懨的話一出口,沈蕪瞬間驚醒,刺客的證詞不重要,刺客早就死了,重要的是刺殺皇子的罪名由誰來承擔。
皇子遭遇刺殺總要有人來承擔責任,而這責任不是柳家就是沈家。
決策權也在沈氏柳繡鈺身上。
倘若沈氏承認是自己所為,那就沈家入獄。
倘若沈氏不承認是她所為,那就柳家入獄。
沈蕪看向那個目光平靜淡漠的人,這般將人心當做棋子捻磨,誅心噬骨的手段屬實狠毒。
司懨的話讓沈氏渾身一顫,沈氏立馬意識到了這一點,這是讓她在柳家跟沈家選一個。
這時,柳夫人道:“柳繡鈺!難不成你還不承認嗎?你要讓我們柳家給你這個出嫁之人陪葬嗎?”
柳紋敬垂著頭:“女兒啊,你這是何苦啊,你從前溫婉賢淑不是這般人啊,為父實屬難以相信你會做下此等之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