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送客!”
昭文帝似乎是忍無可忍,命人將三個人吵吵嚷嚷的人送出去。
三個人朝著被侍衛跟太監送了出去。
幾個人走后,殿內安靜下來,昭文帝屏退左右,急忙問司懨:“怎么樣了,東西可找到了?”
司懨從懷里掏出兩個泛舊被折疊的絹布遞給昭文帝:“找到了,這就是另一半邊城布防圖,不過”
昭文帝拿過絹布,迅速在桌上攤開,急攻近切邊看邊問:“不過什么?怎么了,你說。”
“不過這圖臣已經細細查過,找不出那東西的蹤跡。”
“怎么可能?”
昭文帝怕殿內側太暗,讓司懨幫忙跟他一塊將桌子抬到殿門口太陽底下,好方便看的更清楚一些。
司懨又道:“這兩張圖合在一起就是前朝遺跡的圖,可臣看來看去都沒有發現那東西會藏在何處,會不會這東西壓根就沒有?”
“不可能。”昭文帝斬釘截鐵,“當年父皇告訴我,在太爺爺手里江山打下后,這東西被好好存在皇宮的下宮殿里,當時前朝人還沒使用呢,太爺爺就打進去了,本來東西好好的,不知道后來被誰給偷走了,幾十年前父皇又發現這東西的蹤跡,父皇做事嚴謹,斷然不可能是假的。”
司懨沒在說話,只是坐在旁邊長腿交疊,邊喝茶邊看昭文帝研究那圖,整個人看起來慵懶散漫泰然自若。
明明昭文帝是天子,他是臣子,可此時倆人的地位好像反過來了,變成昭文帝忙前忙后,他優哉游哉的像個主子。
太陽要落山之際,昭文帝依舊沒從圖里找到當年那個地方的蹤跡。
后面不知是太累還是如何,昭文帝漸漸失去了耐心,索性將爛攤子丟給司懨。
“當年朕的父皇說有就有,一定是藏在這圖里,只是這圖在宮里不安全,你先拿回去好好研究,這一個月你就在府里好好研究此事,一定要將東西找到!”
昭文帝將圖收起來遞給司懨神情嚴肅:“有線索第一時間告訴朕!”
司懨起身接過那圖看了一眼,又點頭應下,玄袍翻飛轉身邁步走出殿門。
司懨離去不久,有太監從殿外進來:“圣上,九皇子一事難道您就這么放過司懨了嗎,革職一月會不會太輕了點,這可是皇子您的親兒子,他都敢如此目無法紀,日后怕是要騎到您頭上去了。”
昭文帝叉著腰仰天長舒一口氣,閉著眼口中呢喃了一句“我的嶼兒”,又睜開眼看著天邊即將落幕的晚霞,眼底透出了幾分恨意摻雜幾分憤怒的殺氣。
沈蕪不知道自己昏睡多久,醒來時只覺渾身疼極了,疼得腦子短路了幾瞬,想不起來發生了什么。
沈蕪錘了幾下腦袋,努力想著昏睡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有人在旁邊喚她:“姑娘你醒了?你都昏睡七日了。”
沈蕪猛然想起來蕭嶼被殺一事,忙抓住身旁的丫鬟:“司懨呢?司懨怎么樣了?他有什么事嗎?”
丫鬟見她著急,連忙作答:“將軍沒事,不過前幾日陛下將他的所有職位革去了一個月。”
“革職?”沈蕪心跳了幾分:“是因為九皇子一案嗎?”
丫鬟搖頭:“九皇子一事如今還沒有定論尚在查呢,是因為將軍折去了姑娘家中兄長的兩個胳膊,所以圣上大怒,革了將軍所有的職務。”
聞聲沈蕪不知是該驚還是該懼,驚的是司懨竟然打斷了沈致的胳膊,懼的是司懨為了她而打去沈致的胳膊,若是圣上知道蕭嶼是被司懨所殺,會不會砍了司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