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空漸漸被黑暗吞噬,仿佛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緩緩降下。雨水不停地敲打著窗戶,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一道驚雷劃破夜空,帶來短暫的光亮,隨后又陷入無盡的黑暗。
“喂,你不是說要復(fù)活你的父親嗎?”邪見問道,“以大人們的偉力,還不是很簡單的事嗎。”
寬迎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涌出,他那年輕的臉上寫滿了無助和絕望。
他深知,即使父親得以復(fù)活,也無法改變叔叔,所有的問題依然無法得到解決。
然而,以他有限的智慧和閱歷,他實在想不出辦法來應(yīng)對眼前的困境。
般若丸垂首斂目,視線落于前方男子身上。此刻,他佇立于人生關(guān)鍵路口,面臨命運抉擇。
"我能讓你的父親死而復(fù)生。"般若丸輕聲細語道。
殺生丸的天生牙具備令人起死回生之力。
"而且,你的叔叔也死了。"般若丸仰頭眺望遠方,盡管隔著層層疊疊的紙折門,她依然嗅到濃烈刺鼻的血腥味。那股味道仿佛穿透空間,直抵她鼻間。"這座寺院如今是你的了。"
寬迎聽聞此訊,如五雷轟頂。
……
寬迎帶著多寶出來為他們送行,身后,空無一人。寺院的僧人并不信服他,想要成為眾人心服口服的坊主,他還需要走很長的路。
"我會記得的。"般若丸看著寬迎的眼睛說道。
她是個言而有信的好犬妖。
寬迎經(jīng)歷了這一切后,年輕的他仿佛一夜之間變老了。他的面容憔悴,身體也消瘦了不少,原本合身的僧服現(xiàn)在穿在身上卻顯得空空蕩蕩的,而且,他居然穿著他叔叔的袈裟,洗的發(fā)白。
多寶跟在他身后,強忍著面前這些大人狂躁的妖氣,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音。
他們離開了。
目送他們遠去,寬迎緩緩轉(zhuǎn)過身,走回了禪房,摩挲著手中的佛珠,口中念起了佛經(jīng):"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他的聲音低沉而平靜,仿佛在與自己對話,又仿佛在尋求內(nèi)心的寧靜和解脫。
他已經(jīng)沒有可以依靠的人了。
從今天開始,他只有自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