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你發什么神經?鬼哭狼嚎的!”
我沖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眼睛通紅地質問她。
“我的孩子呢?你把我孩子弄到哪里去了?”
婆婆被我嚇了一跳,用力甩開我的手。
“什么孩子?你睡糊涂了吧!”
“就是我抱回來的那個!用白布包著的那個!”我沖她嘶吼。
婆婆的臉色變了變,隨即像是想起了什么,撇了撇嘴,一臉不屑。
“哦,你說那坨碎肉啊?!?/p>
她輕描淡寫的語氣,像是在談論一袋垃圾。
“早就被小修丟到樓下垃圾桶里去了?!?/p>
“一團垃圾有什么好看的,帶回家里晦氣不晦氣?”
她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著我,用刻薄的語氣數落著。
“你也是個沒用的東西,好不容易有了個孩子也沒生下來,我們沈家娶你回來有什么用?”
沈修害我的母親不能安葬。
現在,連我被他害死的孩子,也被他棄之如敝屣,丟進了骯臟的垃圾桶。
悲傷和恨意在我胸中炸開。
我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野獸,發出了絕望的嘶吼。
我瘋了一樣拽著婆婆的衣領,力氣大得她都變了臉色。
“沈修呢!他在哪里!讓他出來見我!”
婆婆被我癲狂的樣子嚇壞了,一邊掙扎一邊尖叫。
“你放手!你這個瘋婆子!你想干什么!”
“他在哪里?他在哪里!”我死死地盯著她,一字一句地逼問。
最后婆婆才極不情愿地吐露了實情。
那天,沈修下班回家,看到昏倒在門口的我,只是把我拖進了屋里,隨意地丟在了床上。
他根本不關心徹夜未歸的我去了哪里,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