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幾十公里外的我家。
我爸掛了電話,臉色鐵青地對我媽說:“還是關機。”
這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
陸承舟說我和露露賭氣離家出走,可我媽不信。
“曉南不是那種不懂事的孩子,就算生氣,也絕對不會帶著露露玩失蹤,還連著幾天不接電話。”
我爸沉默著,點燃了一根煙,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他們只是老實本分的普通人,被陸承舟那個考古學家的頭銜和一群高知分子的“證詞”唬住了,一時不知所措。
但父母的直覺,終究戰(zhàn)勝了那些謊言。
“我去查查曉南的通話記錄和消費記錄。”我爸猛地掐滅了煙頭。
半小時后,他拿著一張打印出來的單子,手都在抖。
“老林,怎么樣?”我媽急切地問。
我爸指著單子上的最后一條記錄,聲音嘶啞。
“曉南和露露所有的手機信號、所有的銀行卡消費,都在前去古墓探望陸承舟的那一天,戛然而止。”
一切都停在了那里。
我媽的臉瞬間血色盡失。
我爸拿起外套,抓起車鑰匙,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決絕。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他這輩子都不希望撥打的號碼。
“喂,警察同志嗎?我要報警。”
警局的白熾燈慘白得晃眼。
陸承舟坐在審訊桌對面,神情疲憊又悲傷,完美扮演著一個為妻子擔憂的丈夫。
“她最近情緒一直不穩(wěn)定,總覺得我忽略了她和孩子。”他揉著眉心,聲音沙啞,“我說了她幾句,她就……就帶著露露走了。我以為她只是回娘家,沒想到……”
左箐作為證人,坐在他身旁,適時地補充:“是的,警官。曉南姐最近確實有點……抑郁的傾向。承舟一忙工作,她就胡思亂想。”
他們一唱一和,將我塑造成一個無理取鬧、精神脆弱的瘋女人。
警方調取了古墓外圍的監(jiān)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