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著牙最后勸解,“現在去城隍廟,一步一叩,再用你們的血修復青燈,這是唯一的機會。”
“否則七日之內,林婉清會遭天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婉清聽完,笑得前仰后合,眼淚都快出來了。
“還七日?我看你才該去醫院看看腦子!”她挽著陸淵的手臂,咯咯咯地笑起來,邊笑邊吩咐,“一會兒可要把這瘋子扔出去,別臟了家里的地。”
寒意入骨,我拼命地想爬上岸,手臂卻軟得使不上力。剛探出半個身子,腳下一滑,又跌回水里,嗆了好幾口。
正掙扎著,一只手粗暴地揪住我的后領,像拎小雞一樣把我拖上岸扔在陸淵面前。
“你說婉清會遭天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陸淵重復著我的話,突然放聲大笑,那笑聲極其刺耳,充滿了對我的輕蔑。
“你說你是擺渡人?那你聽好了,我是京市首富,市長見了我都要點頭哈腰,你跟我談什么天道規則?錢就是天道,閻王見了我也得掂量掂量!”
陸淵將手里的雪茄狠狠地扔在地上,用腳碾滅,“你這種舊時代的殘渣,靠著裝神弄鬼混日子,也敢舞到我面前了?”
林婉清笑著附和,“老公說得對。什么擺渡人,什么青燈,都是舊時代的殘渣。”
“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你這種裝神弄鬼的騙子,就該去精神病院待著。”
我艱難地撐起身體,剛要開口,陸淵朝身邊的兩名保鏢努了努下巴,語氣冰冷“把她給我摁住,我要讓她知道,敢來陸家討債是什么下場。”
隨后,陸淵走到我面前,抓起我的左手,用力將我的手指往后掰去。
“咔嚓!”
骨頭斷裂的聲響在空曠的院子里異常刺耳,劇烈的疼痛瞬間席卷全身,我痛得全身痙攣,冷汗直流,喉嚨里發出壓抑的慘叫。
“還敢不敢來要債?”陸淵猙獰地笑著,那笑容帶著一種變態的快意。
“不、不可以。。。。。。”我咬緊牙關,試圖掙脫,但保鏢的力氣太大,我的反抗只是徒勞。
“咔嚓!”
又是一聲骨裂的響動,食指應聲而斷。我痛得眼前發黑,渾身顫抖,感覺五臟六腑都在翻滾。
林婉清聽到聲音,扭著腰走了過來,
“老公,你真是太厲害了!”她尖聲贊嘆,“她不是靠這雙手提燈要飯嗎?沒了這雙手,我看她還怎么做她的‘擺渡人’!”
她走到水池邊,對著池子里混著腐臭的水面,露出一個惡毒的笑,
“這小賤人敢咒我,就該讓她嘗嘗‘被天譴’的滋味。”
陸淵顯然很受用她的話,他一把將我從地上拽起來,對著身邊的保鏢吩咐,
“好主意!去給我拿家伙來!”
一個保鏢立刻從屋里拿出一根黑色的鐵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