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遲淵是我從路邊撿來的。
我路過時,他渾身是血,胸口有劍傷,只剩一口氣了。
我停留下來,沉思片刻。
究竟是誰干的?
蠢成這樣,殺人不知道補(bǔ)刀。
我就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吾日三省吾身。
自省完了,我準(zhǔn)備走,裙擺卻突然被拽住。
他臉上血色全無,蒼白又單薄,勉強(qiáng)開口:「救我。。。。。。」
我上下掃了他兩眼。
長得挺高的。
小師妹說,我需要一個高人。
于是我撿了他,給他很潦草地療傷。
劍修療傷,不死就行。
他不會用劍,擅長宗門里無人能教的蠱術(shù),也就沒有拜師。
大家都稱他為「小師弟」。
推開遲淵的木門時,他正在畫畫。
提著筆,手腕上的銀鐲晃動。
我繞到他身后,看了一眼。
雖然他收得很快,但我還是看見了。
畫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