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聲清脆而又響亮得驚人的擊打聲驟然響起,無比清晰地回蕩在空氣里,那聲音響亮得嚇人,毫無征兆地打破了周圍原本持續著的寂靜氛圍,讓整個空間都為之一震,連桌上的酒杯都微微顫動了一下。
杯中的酒液也隨之輕輕晃動,泛起一圈圈細小的漣漪,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那光芒隨著酒液的晃動而搖曳不定。
蔣瓛猛地抬起手臂,毫不猶豫地、用足了全身的力氣一巴掌就狠狠呼在了高龍的腦門正中央位置,那力道大得驚人,手掌與額頭碰撞發出沉悶的響聲,這一巴掌打得結結實實,毫不留情,完全沒有留下任何余力。
手掌與額頭接觸的地方瞬間就紅了一片,留下了一個清晰的手掌印,那掌印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醒目。
高龍整個人頓時就被這毫無預兆、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徹底打蒙了,腦子里嗡嗡作響,一片空白,什么思緒都沒有了,整個人呆立在原地,仿佛時間都靜止了一般,連呼吸都忘記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前方,瞳孔都有些渙散,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動彈不得,連手指頭都無法移動分毫。
蔣瓛出手的速度非常快,快得幾乎讓人看不清楚動作,只能看到一道殘影閃過,他身為錦衣衛的都指揮使,身手本領自然是不必多說的,絕對是頂尖的水平,一般人根本無法企及。
連他的動作都捕捉不到,更別說做出反應了,這種速度簡直令人瞤目結舌,難以置信,普通人根本達不到這樣的境界,就連訓練有素的錦衣衛也未必能有這樣的身手,這已經超出了常人的理解范圍。
高龍全然沒有反應過來,甚至連一絲躲避的意識都沒能產生,只覺得自己的頭腦一陣發脹,眼前金星亂冒,整個人都感覺暈乎乎的,差點站立不穩,搖搖晃晃的,像是喝醉了酒一樣,腳下輕飄飄的,仿佛隨時都會摔倒,需要扶住什么東西才能站穩,否則就要跌倒在地,摔個四腳朝天,那模樣狼狽極了。
”大人,你……你打我做什么?”
高龍抬起腦袋,睜大了眼睛看著面前面色很是不善的蔣瓛,臉上寫滿了茫然和不解,他完全搞不懂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里充滿了困惑,像是被一團迷霧籠罩住了,找不到方向,完全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錯了,為何會遭到這樣的對待,內心充滿了委屈,卻又不敢發作,只能強忍著疼痛和不解。
一臉委屈巴巴的高龍眼巴巴地望著蔣瓛,下意識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那還有些隱隱作疼的腦袋,感覺火辣辣的,像是被烙鐵燙過一樣,疼痛感一陣陣傳來,那疼痛讓他忍不住咧了咧嘴,表情十分痛苦,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額頭上還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那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他娘的!你還敢問老子為什么打你?”
”你說說看!老子為什么打你?”
蔣瓛氣得夠嗆,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這他奶奶的,險些就被你這家伙給置于死地了!現在想想還覺得后怕,心跳加速,手心都在冒汗,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極度緊張的狀態,額頭上青筋暴起,臉色漲得通紅,像是要滴出血來,一雙眼睛瞪得溜圓,那眼神兇狠得像是要殺人一般。
”中興侯他向來剛正不阿,行事光明磊落,你居然敢在背后這樣詆毀他?”
蔣瓛怒氣沖沖地瞪著高龍,眼睛里幾乎要噴出火來,表情十分兇狠,像是要吃人一樣,那目光銳利得能刺穿人心,讓人不敢直視,渾身發毛,脊背發涼,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整個人都被這股氣勢震懾住了。
”中興侯收錢,他都清清楚楚地說了那是入股做買賣,那就是正正經經地做買賣,你怎么能憑空說他這是受賄呢?誣告朝廷命官,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罪過?這是要掉腦袋的大罪!”
蔣瓛冷著一張臉,語氣嚴厲地說道,每個字都咬得很重,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那聲音冰冷得讓人不寒而栗,整個酒館的溫度仿佛都下降了幾分,氣氛凝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連店小二都嚇得躲到了柜臺后面不敢露面,連頭都不敢探出來。
別人不曉得朱煐的真實身份,他蔣瓛如何能夠不曉得呢?
這個秘密就像一塊巨石壓在他的心頭,讓他時刻不敢放松警惕,生怕有什么閃失,一旦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設想,不僅會危及自己的性命,更會動搖大明的根基,讓整個國家陷入動蕩之中。
這天底下真正知道朱煐身份的人,無外乎就是老朱和蔣瓛他們兩個人而已,再沒有第三個,這是一個絕對的秘密,絕不能泄露出去,否則后果不堪設想,會引發巨大的動蕩,動搖國本,讓整個大明陷入混亂之中,百姓也會跟著遭殃。
表面上朱煐是通過科舉考試自力更生考入殿試的寒門子弟,可實際上他卻是老朱流落在民間長達十年之久,自幼就得了失魂癥被人收養,而后完全是靠著自己的天賦和努力自力更生考入殿試的大明皇長孫啊!
這個真相若是傳出去,必將引起軒然大波,動搖國本,造成不可估量的影響,后果嚴重到無法想象,連他自己都不敢深入去想。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話,這日后大明的儲君之位就是他的!
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毋庸置疑,沒有任何懸念,這是老朱早就決定好的,誰也無法改變,這是既定的事實,不容置疑,也不容任何人挑戰,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不過這個天大的秘密只有蔣瓛和老朱兩個人知曉,就連朱煐自己都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一直被蒙在鼓里,對真相一無所知,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也是一種無奈,命運弄人,造化弄人,世事難料,誰也無法預料未來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