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職工作?”
我笑了。
“也包括幫你的客戶設立三家離岸空殼公司,偽造投資合同,進行非法洗錢嗎?”
我拿出第二份文件,那是一家海外銀行的內部流水。
徐蔓花了大價錢才弄到的。
上面清晰地記錄了資金從空殼公司流向“救贖”畫廊的全過程。
李偉的臉色終于變了。
他大概沒想到,我會查得這么深。
我身體前傾,壓低了聲音。
“李先生,你很清楚,你參與的不是資產規劃,而是金融詐騙和惡意轉移婚內財產的共謀。一旦這些證據提交給法庭,你的職業生涯就結束了。”
“你猜,你的客戶陳展鳴,會不會為了保全自己,把你推出來當替罪羊?”
雪茄的煙霧繚繞上升,模糊了他臉上的驚恐。
我給了他最后一擊。
“或者,你可以選擇做我的污點證人。我保證,你的名字不會出現在任何公開的庭審記錄里。”
他掐滅了雪茄,手在輕微地顫抖。
策反李偉,只是第一步。
我要的,不只是錢。
我要陳展鳴身敗名裂。
我要把他偽裝的藝術家面具,親手撕下來。
我聯系上了那場抄襲官司的真正主角,那個被陳展鳴當成靶子,用來討好季桃桃的年輕畫家,高遠。
電話接通時,他的聲音充滿了戒備和敵意。
“姜律師?你還找我做什么?是陳展鳴讓你來羞辱我的嗎?”
“我想和你談談《深海的回響》。”
我報出了他那幅被判抄襲的作品的名字。
電話那頭沉默了。
我約他在一家畫室見面。
他比我想象的更頹喪,畫室里堆滿了落灰的畫布,空氣里彌漫著松節油和絕望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