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煙眨了眨眼,接著吐槽:“就是嘛,張祖師留個傳承,非要跑那么遠的地方,而且神神秘秘的,這么多年也沒人能解開謎團,不知惹了多少人來搶。爭來搶去,卻連個影兒都沒見著!”
云虛目光深邃,聲音里帶著幾分敬仰與肅穆:“張祖師的謀略推演之術,通天徹地,豈是常人所能揣測?歷代掌門口口相傳,那傳承唯有在危難之際,有大機緣者方能開啟。”
岫煙一聽師父說有大機緣者,不由自主想到了賈瑛,她眼睛一亮,向云虛使個眼色,沖著正凝神思索的賈瑛方向努了努嘴。
云虛眼中精芒一閃,微微頷首。顯然,他也認為這命相奇特的公子,可能就是那大機緣之人。
岫煙對著師父說話,聲音卻清脆明亮,分明是說給賈瑛聽:“師父,這么多年了,歷代掌門把那虎牙山都找遍了,不知可有什么發現?”
云虛眼望虛空,沉吟道:“師祖們用遍各種方法,始終找不到傳承之地。唯一能確定的,是那秘密的核心,恐怕就藏在這玄鐵靈簽之中。”
岫煙看賈瑛仍在思索那幾句讖語,根本沒有聽他們說的話,忽地眼珠一轉,聲音揚高了幾分:“會不會這些讖語也和張祖師的傳承有關?”
這一句果然奏效,賈瑛果然渾身一震,轉過身來,急切地問道:“你們說的那虎牙山的傳承,也是這位張祖師留下來的?”
云虛鄭重點頭:“正是。”
賈瑛頓時涌起極大的興趣。那預言實在太神奇了,這張祖師怕是真有些過人的能耐。
他試著問道:“不知……貴派那枚玄鐵靈簽,可否容在下一觀?”
云虛拈須笑道:“當然可以,公子不是我們云隱宗的護法長老嗎?”
賈瑛心中暗罵老狐貍,原來這老頭偷偷藏起來,自己說的什么話他都聽在耳里,可就是不出來。
岫煙立刻乖巧地把玄鐵靈簽雙手奉上。
賈瑛接過玄鐵靈簽,入手只覺一片沉涼。
這鐵簽經過歷代掌門的摩挲,表面已是烏黑瑩亮,閃耀著幽暗的金屬光澤。
簽身長三寸七分,寬一指,兩端刻著流轉的云紋,中間是古篆“天機”兩個字,下方的太極圖陰陽魚首尾相銜,仿佛蘊藏著無窮的奧秘。
他手拿玄鐵靈簽反復看了幾遍,仔細摸著靈簽上每一道紋路。但看了半晌,卻未發現玄鐵靈簽有何特別之處。
賈瑛將玄鐵靈簽還給岫煙,苦笑道:“云隱宗歷代掌門一個比一個聰明,他們那么多年都參不透,又豈是我這外人能輕易看破的?”
云虛一直滿含希望地盯著他,聞言只能輕嘆一聲道:“看來機緣還未到。”
岫煙默默接過玄鐵靈簽,她靈覺天生敏銳,隱約覺得賈瑛方才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卻不知為何并未言明。
接下來賈瑛不再耽擱,立即向云虛辭行。
岫煙對他依依不舍,執意要親自送他一程。
云虛眼神閃爍,看了看賈瑛,又看了看岫煙,忽然撫掌大笑,道:“岫煙掌門此去,自有一番機緣造化。請賈公子稍等片刻,老夫還有幾句話要囑咐她。”
賈瑛見他們似有門派機密要談,立刻遠遠地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