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里是普通的梅花,分明是沾了你的靈氣,是有靈性的梅花!”賈瑛贊道。
“你不必安慰我了,”妙玉的聲音帶著幾分苦澀,“我知道,從小別人就把我當成異類,不敢靠近我……”
“那是他們不懂,其實,你是個天生的奇才……”
賈瑛忽然笑道:“比如說,要是在炎炎夏日,我能住在你的隔壁,連空調……哦不,連扇子都省了。再熱的天也不怕,保管清清爽爽過一夏!”
黑暗中,妙玉的呼吸明顯頓了一下,聲音微微顫抖:“我是帶發修行的佛門弟子……男女授受不親,你莫要胡言。”
賈瑛截住她的話:“恒難師太為何讓你帶發修行?她精善推演之術,想必是早已算出你塵緣未了。”
妙玉默然無語,賈瑛的話像一顆石子,投進她沉寂多年的心湖,泛起圈圈漣漪。
她自幼在寺中長大,雖恪守清規,卻也偶爾會好奇外面的世界,只是這份好奇,一直被她深埋心底。
賈瑛又循循善誘:“我知道一個非常神奇的門派,他們最是清楚,你這是先天的冰肌玉骨之體,而且你的這種冷,是難得的寒冰靈力。
不知,你可愿加入他們的門派?說不定,你練了他們的功夫,便可從容地控制你這份寒氣。”
“我是玄墓派的,怎能拋棄宗門,加入其他門派?”妙玉雖然有些意動,但宗門的規矩在她心中根深蒂固。
賈瑛嘆了口氣:“唉,這倒確實是個難題。等我們回去了,你不妨問問你師父,看她老人家是什么意見,或許她早有安排。”
說起回去,他馬上站了起來:“我去四周看看,探查一下有沒有出口,你待在這里別動。”
“那……你小心,別走遠……”妙玉看不見賈瑛的身影,只能將那份擔憂藏在心底。
賈瑛應了一聲,在黑暗中艱難地摸索著。
巖壁濕滑冰冷,偶爾能摸到尖銳的石筍,稍不留神就會被劃傷。
他沿著洞穴壁走了整整一圈,腳下的路時而狹窄,時而開闊,卻始終沒找到半點光亮,也沒有通風的缺口。
這竟是一個完全密封的空間!
他的心漸漸沉了下去,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他不敢耽擱,快步趕回到妙玉身邊,聲音帶著幾分急切:“不好,我們恐怕是被地下暗河沖到了一個氣室里!”
“氣室?”妙玉不解,輕聲問道。
賈瑛來不及詳細解釋:“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里的空氣隨時都有可能缺氧,再耽擱下去,我們恐怕會被糊里糊涂地悶死在這里。”
“那……我們怎么離開……”
“只有從這暗河中,繼續漂流,應該能通到附近的河面,那是我們唯一的出路!”
“那,我們……”
賈瑛走過去,輕輕摟住她:“妙玉,別害羞,我們還在危險中,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你只當我是醫生,是在救你的命,好嗎?”
“那……唔!”妙玉還在猶豫,櫻唇已被賈瑛緊緊貼上。
妙玉的身體僵了僵,隨即放松下來,雙手下意識地抓住了賈瑛破爛的衣襟。
接下來,賈瑛緊抱著她,縱身躍入了冰冷刺骨的地下暗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