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寒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語氣淬著冰:
“要是敢騙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話音剛落,他轉身朝外走。
林絮狠狠抹掉嘴角的血跡,掙扎著起身,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
她從口袋里摸出張皺巴巴的紙,是剛寫的保命協議,遞到顧夜寒面前:“我怕你反悔,你簽了字,我就把知道的都告訴你。”
顧夜寒掃了眼協議,嗤笑一聲,接過筆飛快簽上名字,抬眼時眼里只剩冷意:
“敢漏一個字,有你好受的。”
林絮死死攥著手里的協議,像攥著最后一張保命符。
“你和林疏月結婚前,是不是簽過我爸給你的那份協議書?”
見顧夜寒臉色變了變,她悄悄松了口氣,繼續說道:“那根本不是婚前協議,是你們的離婚協議書。”
“我剛回國時,林疏月就給我爸打電話要離婚,我爸想著我要回來,就同意了,還把離婚協議偽裝成婚前協議騙你簽了字。”
顧夜寒的臉徹底沉了下來。
不用想也知道,林父是為了給林絮回國后鋪路,但他們居然敢算計他。
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被人算計。
他攥緊拳頭壓著怒火,聲音發顫:“那孩子呢?林疏月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林絮被他盯得發怵,哆嗦著說:
“她被剃頭發那天,包里掉出張產檢單,我看到了,懷了三個多月,是你的。”
“至于她去了哪,我之前聽秦墨說過,她喜歡法國的科爾馬,大概是去那兒了。”
顧夜寒拳頭攥得更緊,又問:“還有嗎?”
林絮慌忙搖頭,眼神里滿是恐懼。
“顧總,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我能走了嗎?”
顧夜寒盯著她,看得林絮心里發毛。
她剛要再求,就見顧夜寒嘴角勾了勾,那笑意卻沒達眼底。
林絮渾身一震,突然反應過來,滿眼不敢信:“顧夜寒,你敢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