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后,宋錦書回到了辦公室。
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對面大樓的燈光一盞盞熄滅。
腦海里不斷回放著顧瑾珩挽著江若綺的畫面,那親密的姿態刺痛著她的心。
許是傷得太深,她已經感覺不到心痛,只剩下無盡的疲憊。
離婚冷靜期還有三十天,為什么會這么漫長?
桌上的咖啡早已涼透,她揉了揉發澀的雙眼,繼續做著并購案的善后工作。
凌晨三點,張助理送來最新的財報。
“宋總,并購后的整合方案。”張助理放下一摞文件,欲言又止,“您臉色很差,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或者去醫院檢查一下?”
“不用。”她端起冷掉的咖啡,目光落在對面大樓。
透過玻璃幕墻,酒店的燈光通明。
想起晚宴上那一幕,她突然覺得很諷刺。
三年的婚姻,在外人眼里,她不過是一個被收購的對手。
而江若綺,卻能光明正大地走在他身邊。
凌晨三點,宋錦書終于看完最后一份文件。
她揉了揉太陽穴,卻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緊接著,一股腥甜從喉嚨涌上來。
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宋總!”張助理抬頭時,看見宋錦書吐出了一口鮮血。蜷縮成一團的身體重重地從座椅上摔下。
張助理慌忙上前,驚叫道:“宋總,您挺住啊,我已經叫了救護車了!”
私人病房里,張醫生檢查完眉頭緊鎖:
“這是長期營養不良加過度勞累導致的胃出血,你已經昏厥過去了,這很嚴重!
麻煩聯系一下家屬簽字,我要給你盡快安排手術!”
宋錦書望著手機置頂的號碼,猶豫了幾秒還是撥了出去。
十幾個未接電話后,屏幕始終停留在撥號界面。
“或許顧總在忙著處理江氏的投資案?”張助理小心翼翼地問。
“他向來很忙。”宋錦書的聲音帶著虛弱。
她苦笑,“就像三年來的每一個深夜。
我推掉所有應酬等他回家吃飯,他在陪客戶。
我學了一年金融想幫他分擔,他說我是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