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三四次,就算來上十次,不給就是不給!你們班頭的娘是娘,老子的娘親就不是人了,身為衙役不想著保境安民,天天在我們這等升斗小民身上打主意,真是羞煞先人!”
耳聽胡屠戶這么說,兩名衙役齊刷刷變了臉色。
其余人等唯恐惹禍上身,快步跑了出去。
就連曹德也沒想到,胡屠戶會這么剛。
不但不給官府衙役面子,甚至連捕快班頭也一并給罵了。
潑皮無賴做事,講究一個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
胡屠戶每天干著殺豬宰羊的營生,膽子可想而知。
加之一身腱子肉,兩三百斤的豬肉輕而易舉就能扛起來,哪怕是不要臉的潑皮,也不敢來這里找麻煩。
曹德只知道胡屠戶力氣大,脾氣暴躁。
還真不知道這位爺連官府皂隸都敢得罪。
“給臉不要臉東西!你家里的老虔婆,也配和我們班頭的老母相提并論,我最后問你一遍,給不給鹿血酒!”
隨著第一名衙役將刀拔了出來,說話的衙役從后腰掏出一節鎖鏈。
“直娘賊,老子剁了你們!”
胡屠戶勃然大怒,手握剔骨刀就要和二人拼命。
父親去世后,是老母將胡屠戶拉扯長大,別人可以罵胡屠戶,唯獨不能罵他母親。
“大膽胡彪,你這是要造反啊!”
見胡屠戶殺氣騰騰沖過來,兩名衙役反倒是慫了,迅速退到街上,大喊著胡屠戶要殺官造反。
二人怎么都沒想到,一瓶鹿血酒能讓胡屠戶陷入瘋狂當中。
平日里,胡彪倒還算是老實。
各種官府的苛捐雜稅,胡彪都能一項不少地交上去。
又因為畏懼此人天生神力,衙役們很少來這里打秋風。
要不是班頭的老母親生病,他們才不會來這里觸霉頭。
“二位大哥息怒,胡屠戶是個粗人,你們二位都是官府的貴人,大人有大量,沒必要和這種人一般見識。”
曹德快步上前,擋在了胡屠戶和兩名衙役中間。
隨即。
曹德從褡褳里掏出幾吊銅錢,直接塞給了手持鎖鏈衙役。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胡屠戶推進去,卸了他手里的刀,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