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我什么也做不了,只好教他如何包扎傷口,哪個部位挨打不疼。
想來黎嘉年掌控黎家這么多年,應該已經不會再受傷了。
只是在包扎的時候我還是能看出那個幼年黎嘉年的影子。
那個我曾愛了十五年的黎嘉年。
有時候覺得離開黎嘉年以后,時光都過得飛快。
這一面,我已經期待了整整五年。
“其實我自己來就可以的。”
我想抽回手,卻被黎嘉年用酒精棉團狠狠摁住傷口:
“逞強什么?”
是啊,在相依相伴的十年里,哪次受傷,我都要在黎嘉年的懷里撒嬌。
直到他哄我哄到不耐煩,狠狠親上來我才罷休。
如今我早已學會了就是牙咬碎了也要往肚子里咽。
我知道,再不逞強,也沒人能接受我的脆弱。
黎嘉年迅速地包扎好,收拾好急救包放回兜里:
“謝謝都不會說?狼心狗肺的東西。”
我沒吱聲,葉冉在一旁搭腔:
“黎嘉年你今天怎么跟吃了槍藥一樣。”
葉冉擠進我和黎嘉年中間:
“小姐姐咱們也是流過血的交情了,我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看了一眼把她摟在懷里的黎嘉年,咽下內心的苦澀:
“我叫顧伶。”
我穿進這具身體的時候,原主的名字是顧憐。
原主母親是想讓她楚楚可憐,好得到黎家少主的庇護。
誰知道陰差陽錯,我最終跟黎家最不被看好的私生子相依為命。
黎嘉年覺得這個名字很不好聽:
“要什么楚楚可憐!我要你聰明伶俐,單人旁,自己就能頂起一片天!”
我本來,就叫顧伶。
在原來的世界,我總覺得伶這個字,孤苦伶仃,不吉利。
沒想到在黎嘉年的嘴里,我倒是看到了自己名字的另一種解釋。
后來,我真的為黎嘉年、為自己頂起了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