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離婚不到一年,口中愛我的媽媽就嫁給了別人,還任由后爸和弟弟欺負我。
而爸爸卻會定時給我打生活費,詢問我的生活狀況。
我最終還是沒有壓住喉嚨中的抽噎。
我爸沉默一瞬,語氣放輕了一些:“明白女人不值得還難過什么?”
“處理好你該處理的一切,半個月后我回國接你。”
我點了點頭:“好……”
剛掛斷電話,玄關就傳來聲音。
江知瑩連鞋子都來不及脫就沖了進來,看見我還在,她才松了口氣。
但緊接著看見滿地的空酒瓶,她又皺起眉。
“阿韜,你怎么喝了這么多酒?”
她上前來扶住我,眼神中帶著一絲擔憂。
我看著她的臉,輕輕扯了扯嘴角:“當然是為了祭奠我死去的愛情啊。”
江知瑩神情一滯,陰晦了兩度:“你喝多了,我扶你去睡覺。”
我沒有推開她,任由她牽著我進房間。
這是我最后一次為你難過了,江知瑩。
我在心里這樣想著,翻身沉沉閉上了眼。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宿醉帶來的結果就是頭疼欲裂,我坐起身在床上緩了許久,直到惡心感消退了一些才起身下了樓。
沒想到江知瑩做好了一桌子菜,她盛了碗醒酒湯放在我面前,滿目柔情。
“阿韜,頭疼吧?快喝點醒酒湯緩緩。”
我剛喝了兩口,江知瑩又說:“上個月我錯過了我們的戀愛五周年紀念日,今天我們去補過一個吧。”
“我已經包下了整座游樂園,今天只為你一個人開放。”
我怔愣了一瞬,腦海里回憶起紀念日當天。
原本我們說好了一起去游樂園,晚上再去看電影。
可沈知年打電話來說自己扭傷了腳,江知瑩二話不說就撇下我離開,整整一天沒再回來。
后來她總說彌補我,卻三番兩次失約。
如今我已經什么都不再期待了,她卻要說補過。
我放下碗,搖了搖頭:“不了,我今天有事。”
我的出國護照早就過期,得去更新才能趕上半個月后的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