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的天蒙蒙亮,三只肉乎乎的小生命迎著第一縷光出生。
母子平安。
黃鼠狼爸爸喜極而泣,替黃鼠狼媽媽和孩子舔毛。
我拿了手機去了陽臺,給電話那頭報喜,「母子平安,謝謝你了。」
「嗐,客氣什么。」對面隨口問:「男孩還是女孩?」
我一哽,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等我回答,對面又自顧自開口,「老三,其實那這件事發生以后,我挺擔心你的,醫生本職救死扶傷沒錯,但有時候就是這樣,我們拼盡全力,但人還是走了,做咱們這一行每天面臨生生死死,你不能只要生不要死,人各有命。」
「我知道。」
他又問:「你還會回來嗎?」
我望著了一眼天邊日出,不由沉默。
「嗐,我就隨便問問。」對面迅速轉移話題,抱怨起來,「講真的,我也想辭職不干了,天天忙成狗,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孕婦特別多……」
掐斷電話后,我看一眼升起來的朝陽,轉身回了屋子。
由于黃鼠狼媽媽身上有傷,我就在角落搭了一個簡易的窩,讓他們一家五口住下。
一天早上,姥姥喊我,指著門口奄奄一息的野雞給我看,好奇問:「哪來的野雞。」
「……」
我四處一看,果然看到探出一個小腦袋的黃鼠狼爸爸,眼神熱切看我。
我硬著頭皮回:「可能是別人送的吧。」
姥姥轉頭問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