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銳眼尖,一眼看見姬冷月手下的一個大頭目頭上胳膊上都裹著傷布,傷布上還滲出血來,明顯受傷不輕!
“四哥,五嫂,發(fā)生了何事?”
曹銳打破沉默,問向白敬武和姬冷月。
白敬武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姬冷月冷冷道,“牛角寨的雜碎把手伸到咱臥虎寨來了!”
曹銳眉頭一鎖,“五嫂的意思是······”
姬冷月下巴對受傷的大頭目一抬,“昨晚后半夜,牛角寨的人來到咱們山下,打死打傷了十幾個干‘夜活’的弟兄,就連大頭目吳寶山都受了重傷!”
“對方還放出話來,他們這幾天沒有出山,西邊來的客商都讓咱們劫了,他們也要在咱們這里劫幾天東邊的客商!”
曹銳聞言臉色一變,“牛角寨的這是騎在咱們脖子上拉屎,下山干他娘的一次就老實了!”
白敬武突然接話道,“說得輕巧,牛角寨背景深厚,有澤州府兵馬司都指揮使王相臣撐腰,你干他一次試試?只怕慶云府里的牛老大都得和山上翻臉!”
姬冷月反唇相譏,“你怕這怕那百般忍讓,遲早有一天被牛角寨的奪了咱這臥虎山!”
白敬武臉色鐵青,“你不忍讓,你倒是去對面踹了牛角寨去!”
姬冷月豁然起身,“去就去,大不了死在牛角山上,總比天天受這窩囊氣好!”
莫德利忽然轉(zhuǎn)著眼珠說道,“兩位當家的息怒,依屬下之見,倒不如請三當家的再請下來一次天譴,讓對面再重重受一次懲罰,看他還有什么實力再來滋擾生事!”
眾人都把目光投到曹銳身上。
前兩日曹銳“請來”的天譴,的確讓對面死傷慘重,消停了幾天。
這特么的就想起老子來了!
曹銳一陣惱火,瞪向莫德利,“你眼瞎啊,沒看到對面遭了天譴以后,都特么搬到山洞和山背面去住了!”
莫德利被罵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惱羞成怒又不敢頂嘴。
白敬武懶洋洋道,“就這樣吧,咱們給牛老大送信去,讓他給澤州府兵馬司施壓,他要管不了,哼哼,這個月包括以后的好處就別想拿!”
說著起身欲走。
姬冷月氣的臉色煞白,“那我手下弟兄們就白白死傷了?”
白敬武面無表情,“當山匪的,誰不是把腦袋掖褲腰帶上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