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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晚意最終還是簽下了那份離婚協議,安靜地離開了病房。
可能是剛醒來的身體太過倦怠,勉強和方晚意說了兩句話,困意再次席卷而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暮色四合了。
祁清月提著溫熱的粥推門進來,一眼就看到了那份已經簽好雙方名字的離婚協議,只是默默將粥碗打開,瞇了瞇眼睛:
“正好你醒了。”
“剛煮好,你嘗嘗。”
我小口小口地喝著粥,暖意驅散了些許身體的寒意。
狀似無意地問道:
“江家倒的有點出乎我意料的快。方晚意手段固然狠厲,但以江家的根基,不至于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
“應該還有其他人插手了吧。”
勺子碰到碗臂,發出清脆的響動。
“能說兩億是小錢的人,我知道的,更是寥寥無幾。”
“清月,你真的……姓‘祁’嗎?”
祁清月聞言,給我削水果的動作微微一滯。
抬眼看向我。
忽然低笑了一聲,那笑聲褪去了往日在我面前可以維持的溫和隨意,反倒帶這種一種久居上位的慵懶和銳利。
“還是瞞不過你。”
祁清月抽出一張紙巾,將去了皮的梨子放好。又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
“我的確不姓祁。”
“我母親姓祁。父親深愛母親,所以當初給我冠的是母姓。”
“我父親……姓‘榮’。”
我猛地深吸一口氣,雖然驚訝,但到底和我的猜測相符。
“你演得倒是挺好。”
聞言,祁清月低低地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