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嫵僵直著身子一動不敢動。
“相……相爺……”
明嫵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試圖喚醒他的理智。然而,男人卻猛地將頭埋進她的頸窩,滾燙的鼻息灼燙著她的肌膚。
明嫵禁不住渾身一顫。
頸側驟然傳來一陣的酥酥麻麻的痛,是他在咬她。
明嫵倒抽一口冷氣,淚珠不受控制地滾落,啪嗒砸在他青筋微凸的手背上。
陸淵并非沒見過女人流淚,然這一滴淚,卻灼得他指尖一蜷。
仿佛有什么滾燙的東西,順著那滴淚,蝕進了心底。
陸淵眼底翻涌的血色漸漸褪去,他抬起頭,看著那白玉頸脖上溢著血絲的咬痕,眉峰幾不可察地一蹙。
伸出舌尖在輕輕一舔,將那血絲舔去。
明嫵渾身一抖,不可置信地瞪向罪魁禍首。
他,他竟然……
陸淵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后,瞳孔快速閃過一絲詫異,很快又恢復成慣常的清冷淡漠。
他松開了手。
明嫵雙腿虛軟,全靠他方才的鉗制才勉強站立。他一撤力,她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向下滑墜。
在她即將跌落的瞬間,那剛剛松開的大手卻又迅疾地箍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牢牢穩住。
“誰準你進來的?”兩人姿勢親密,他說出的話卻冷漠無比。
明嫵猛地抬頭
風卷起窗簾,月光霎那間傾瀉進來。
灑在男人輪廓分明的俊美臉上。
他半邊臉浸在陰影里,晦暗不明;另半邊被月光映得如同一塊捂不熱的寒玉,連睫毛投下的細影都泛著冷意。
須臾,窗簾落下,屋內又重歸昏暗。
明嫵壓住喉間涌上來的酸澀,默默垂下眼,伸手去掰他縛在她腰間的手臂。只是,那臂膀卻堅硬如鐵鑄,任她如何用力,都紋絲不動。
明嫵氣急:“你放手。”
“你當本相這里是什么?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是她自己要來的嗎?分明是秦嬤嬤將她擄來的。虧她方才還緊張他,擔心他,以為他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