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始,他們踏入的是狂風呼嘯的荒原,飛沙走石,遮天蔽日。狂風如惡魔的巨掌,撕扯著眾人的衣衫和行囊。身形瘦弱的人在這狂風中舉步維艱,每前進一步都仿佛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最終力竭倒地,被風沙漸漸掩埋。
隨后,行至一處陡峭的山隘。山路崎嶇難行,石礫松動,稍有不慎便會墜入萬丈深淵。有人在攀爬時,腳下的石塊突然滾落,他驚恐地試圖抓住身旁的樹枝,卻終究沒能穩住身形,伴隨著眾人的驚呼,跌入了深不見底的山谷,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歷經艱辛抵達名為“凌云鎮”的營地時,高寒與缺氧已如惡魔般悄然侵蝕著眾人的身軀。年事已高的隊員,在寒夜中被凍得瑟瑟發抖,盡管同伴們竭力為他保暖,卻依舊無法阻擋寒冷對他身體的侵襲,氣血不暢之下,他的生命之火漸漸熄滅。
從“凌云鎮”往“破風谷”前行的途中,一條湍急的江河橫亙在前。洶涌的浪濤拍打著岸邊的巨石,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人們紛紛尋找過河的方法,有的試圖借助樹枝搭建簡易的橋梁,有的則想尋找水勢較緩的地方趟水而過。有人在渡河時,不慎被一個突如其來的浪頭卷入水中,他拼命掙扎,呼喊著同伴的名字,但湍急的水流還是無情地將他卷走,消失在滔滔水流之中。
在“破風谷”,隊伍疲憊不堪,卻仍要努力搭建營帳以抵御即將到來的暴風雪。有人在搬運巨石固定營帳時,山上突然滾落一塊巨巖,他來不及躲閃,瞬間被巨巖擊中,當場殞命。
通往“冰崖堡”的道路上,高聳的冰壁宛如天塹,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冷光。盡管小心翼翼地攀爬著,每一步卻充滿了危險。有人在攀爬時,繩索突然斷裂,他的身體瞬間失去了支撐,急速墜落冰淵,只留下同伴們驚恐的呼喊在山谷中回蕩。
從“冰崖堡”向“寒雪巔”邁進時,一場暴雪突降。天地間一片白茫茫,狂風裹挾著雪花,讓人分不清方向。有人在暴風雪中迷失了方向,他四處呼喊著同伴的名字,聲音卻被狂風和暴雪吞噬。同路的人的四處尋找,卻始終不見他的身影,最終他被酷寒無情吞噬。
到達“寒雪巔”后,極度的嚴寒與稀薄的空氣讓人備受折磨。有人因長時間的勞累和惡劣環境的影響,心脈衰竭,盡管同伴們用盡各種方法試圖挽救他的生命,但他還是永遠沉睡在了這片冰雪世界。
向“沖霄臺”攀登之際,前面的消耗已經讓身體精疲力竭,有的人身體終究無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壓力,最終倒在了通往巔峰的途中,再也無法起身。
南坡登頂的申篤國人,陸續登頂。
只見三位男子皆身著厚重的棉絨長袍,長袍的顏色是深沉的墨黑,如今已被尖銳的巖石劃破,露出里面的棉絮。長袍外是由厚實羊皮制成的披風,此刻披風已被狂風吹得破爛不堪,毛邊也雜亂無章。頭上戴著毛茸茸的皮帽,卻無法掩蓋他們疲憊的神情,頭發從皮帽中凌亂鉆出。脖子上圍著幾圈粗毛線編織的圍巾,也已被汗水和冰雪浸濕,毫無保暖作用。下身寬松的羊毛褲沾滿了泥土和雪水,褲腳扎進的長筒鹿皮靴在艱難的攀登中磨損嚴重,仿佛隨時都會破裂。
再看兩女,小巧的瓜子臉此刻毫無血色,細長的眉毛下,雙眼滿是疲憊。身著的淡藍色棉質長袍變得臟兮兮的,領口和袖口的花紋也模糊不清。外面套著的淺灰色短襖沾滿污漬,短襖邊緣的兔毛凌亂且失去了柔軟的質感。頭上那頂小巧的棉質帽子歪歪斜斜,帽檐的花邊也破損不堪。為了抵御寒冷而圍的白色棉質面紗,此刻已變得又濕又臟,無法再遮住憔悴的面容。
登頂的5人合作,將最后的女子拉了上來。
只見那女子,眉如遠黛卻難掩倦意,雙眼深邃而此刻布滿血絲,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干裂泛紫。她身著艷麗的絲質紗麗,原本深紫色的底布和璀璨的金銀絲線圖案已被磨損得暗淡無光,紗麗多處撕裂,不再有往日的優雅。外面披著的長長的白色羊絨披風也變得污濁不堪,領口和袖口處的貂毛糾結在一起。她精心梳理的頭發如今亂成一團,金質的發飾和寶石點綴歪歪斜斜,甚至有幾顆寶石已經脫落。
他們大口喘著粗氣,依石而靠,雙腿顫抖。
剛剛登頂的女子大口喘著粗氣,她望著周圍狼狽不堪的同伴,聲音顫抖地問手持短劍的女子:“瑪雅,100
來人,只剩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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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嗎?”
瑪雅同樣疲憊不堪,她恭敬地回答:“回西米小姐,登峰之路兇險,沒有功夫和內力的人都死了。男的只有阿爾窮、阿拉夫、阿克沙,女的只有我和桑賈納了。
她想想好像有什么不對,趕緊說到:“還有小姐你了”
桑賈納接過話頭,她的聲音因寒冷和疲憊而顯得有些虛弱:“我們都是用內力讓皮膚血管收縮,減少血液流向皮膚表面不讓身體溫度流失,才有抗寒能力。”
阿拉夫一臉迷茫與恐懼,說道:“小姐我們到底到蒼龍山來做什么?”
阿克夫心有余悸地附和:“一路走來,這自然之力,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