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將他們安頓在何處了?”
“西街。”
“西街?”
“我父親是商賈,安置在西街最為合適。”
短暫的沉默,齊司延沒有任何鋪墊,意味深長道:“夫人似乎與家人不太親近。”
江元音不置可否,她把齊司延當做統一戰線的盟友,但沒親密到可以和盤托出,提及她和江家那些恩怨的程度。
其實也沒什么好提的,她沒有見人便自揭傷疤的喜好。
誰又能保證,他日后不會戳她傷口?
江元音不想齊司延深究與江家相關的一切,故意仰頭湊得更近一些,意有所指的玩笑道:“都快咬到耳垂了,還不夠親近嗎?”
她純粹是字面意思,只是想表達兩人的距離足夠近。
齊司延不知自己是不是魔怔了,腦海竟順著她的話勾勒出了具體的畫面。
他呼吸一滯,從耳垂連著脖頸一片酥麻。
江元音補充道:“侯爺不是說,你我是家人嗎?”
比起江家那些虛偽自私的人,她寧可跟他一家。
距離實在太近,江元音側躺著,嘴唇張合間,無意碰觸到了他的耳朵。
齊司延渾身緊繃,閉目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的耳朵實在太過敏感。
……她這是為了生孩子而撩撥他?
江元音毫無所察,等了半晌不見他回應,稍稍抬頭看去,發現他雙目緊閉,以為他是不喜歡自己這般同他玩笑,裝睡無視她。
她沒有不悅生氣,反倒松了口氣。
至少不用再同他討論江家相關的了。
于是她往里側挪了挪,拉開兩人的距離,蓋好被子,閉上了眼。
一想到今日收拾了陳招娣,給江興德飛黃騰達的權貴夢潑了第二盆冷水,還從江家撈了一大盒珠寶首飾回來,她忍不住揚唇。
今夜一定能睡個好覺。
齊司延原本緊繃的弦因為她的驟然抽離而嗡嗡作響,待心緒平靜后他忍不住側頭看她。
……這就睡了?
……撩撥完他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