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傷未愈,再添新傷,赤旭目眥欲裂,周身造化玄氣渙散,氣血虛浮,還沒來得及換招應變,一方巨大的血手印已轟在他的胸膛上,將他拍飛出好遠好遠。
“哪里來的冒火蒼蠅,嗚哩哇啦怪叫,聒噪得很,煩死了。”
“老夫逃出來可不容易,就不能讓老夫好好消停消停么?”
沒好氣地抱怨著,應玉堂不斷拍打著身上的灰泥,多有嫌棄之意。
他可沒提前被叮囑過留力,剛剛的血手印,有不少血神氣依附其上,那倒霉的赤旭,只怕傷得比先前更重許多。
“應兄,跑哪兒去了?”
“血神氣的屏障一破,你就不見蹤影,還以為你出了什么岔子呢。”
見到老朋友回歸,洛一緣也算松了一口氣,打趣說道。
“這老東西能出什么岔子?肯定見勢不妙第一時間跑路了唄!”
“就你這膽小如鼠之輩,也配追求我姑姑,哼,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自己是什么德行!”
兩人早就在滅絕峰一役的時候就徹底撕破臉,誰都看對方不順眼,說起話來,當然也是分外刺耳難聽。
“哼,老夫那是見勢不妙,直接撕開空間屏障,躲進了虛空之中。”
“誰曾料想虛空之中的空間亂流多到無以復加的地步,老夫還沒怎么試過這等手段,等到想要回來,又找不到路,險些迷失其中。”
“還好剛剛總算是察覺到了丁點兒裂口和氣息,這才摸索著過來。”
惡狠狠地瞪了納蘭曜好一陣,應玉堂鼻子里呼出兩道濁氣,冷冰冰地喝道:“小兔崽子,要不是看在你姑姑的份上,老夫早就宰了你,哪會讓你活到今天?”
“論輩分,老夫怎么也在你之上,你竟然還如此嘲諷老夫,真是目無尊長。”
一來二去,兩人之間都生出了些許火氣,就算有著月靈公主這層關系,也難以輕易緩和。
“老匹夫,光是犬吠是沒用的,有本事來打一場,哼,剛剛還不過癮,正好拿你試試手段。”
“你這賊眉鼠眼的老賊,有膽子追求我姑姑,該不會連直面我的膽子都沒吧!”
兩人嘰里咕嚕地越罵越難聽,洛一緣夾在中間,自然是一個頭有好幾個那么大。
好在兩人身上邪元與血神氣雖然越冒越多,但還是以做做樣子為主,并沒有真正要大打出手的意思,純屬小孩吵架,比拼氣勢。
眼見如此,洛一緣倒也放心了一些,踏虛如地,緩緩來到炎跡的身旁。
作為天火門的新晉火祖,炎跡已被眼前的三人嚇破了膽,兩股戰戰,連話都說得不太利索。
面前的洛一緣就不提了,老相識,一劍就能誅殺自己應付不了的怪物。
他身旁的兩人,一個比一個兇悍,火祖之首赤旭連一招都接不住,這等可怕,完全是匪夷所思的地步。
門主尚在閉關,剛剛經歷過天災摧殘得天火門,絕對招惹不起三尊堪稱變態的怪物。
“洛莊主,啊不,洛前輩,不知有何指教?”
強行吞下一口口水,就算心里發怵,炎跡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來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