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的震顫突然變得清晰,船舵狀傷口處傳來撕裂般的痛,卻又在痛意翻涌時,被某種更強大的力量撫平。
他的視線掃過第一塊靶板,金屬表面的反光在眼中折射出無數碎片,那些碎片里,他看見自己的武裝色霸氣正從皮膚下滲出來,不再是渾濁的灰黑,而是帶著金紅紋路的流櫻。
“來了。”他低喝一聲,沙裂劍出鞘的瞬間,700噸鐵靶突然發出嗡鳴——不是被劍氣震的,是飄飄果實的能力在共鳴。
金紅瞳孔里,每塊靶板的分子結構都清晰可見,連金屬疲勞的裂紋都纖毫畢現。
“第一塊,200噸。”他左腳前踏,武裝色纏繞劍身,“第二塊,350噸。”劍氣劃破空氣的尖嘯中,第一塊靶板被劈成兩半,切口處泛著流櫻特有的熔金色,“第三塊。。。。。。”
“夠了。”
鼯鼠的聲音像突然掐斷的琴弦。
邁克抬頭時,正看見中將從指揮臺躍下。
黑披風在半空展開,竟比鷹隼俯沖的速度還快。
他的右臂在落地瞬間覆蓋武裝色霸氣,那層霸氣不是普通的凝結,而是像巖漿般翻涌著,隱隱透出和邁克流櫻相似的金紅——但更深,更沉,帶著老兵特有的狠辣。
“實戰測試,可不止破靶。”鼯鼠的腳尖碾碎兩片草葉,距離邁克只剩三步,“讓我看看,你這所謂的‘金獅子實驗體’,能不能接下中將的一拳。”
指槍尖鋒刺破空氣的銳嘯,比鼯鼠的斷喝更早抵達。
邁克后頸的船舵傷痕在瞬間迸出刺目紅光,碎顱鋼軀的防御本能被生死危機徹底點燃——那是穿越前雇傭兵生涯刻進骨髓的警覺,也是金獅子模板在生死關頭的應激反應。
他甚至能清晰感知到頸部皮膚下的鱗片狀骨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殖,像無數片熔金鐵葉在血肉里翻涌重組,將致命的咽喉包裹成密不透風的鋼匣。
"當!"
金屬撞擊聲震得靶場所有人耳膜發疼。
鼯鼠的指槍結結實實戳在邁克頸側,沖擊力順著脊椎炸開,邁克的后槽牙狠狠磕在一起,嘗到滿嘴鐵銹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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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這股巨力掀得向后踉蹌三步,軍靴在沙地上犁出兩道深溝,最后一步幾乎是踉蹌著單膝跪地——但脖頸始終未偏半分,船舵傷痕處的紅光卻因這股巨力愈發灼亮,在晨光中拉出半米長的殘影。
"碎顱鋼軀。。。果然是史基那老瘋子的東西。"鼯鼠的瞳孔縮成針尖,他能清晰感覺到指腹傳來的反震力——那不是普通肉體的彈性,更像是在撞擊一堵活的金屬墻。
但下一秒,他的表情驟然凝固:邁克垂在身側的右手,正以詭異的弧度扭曲著攥緊劍柄,指節泛白到近乎透明,"這小子。。。在借我的攻擊卸力?"
"嗡——"
沙裂劍出鞘的清鳴,比任何戰吼都更震撼。
邁克抬起頭時,金紅瞳孔里翻涌著熔金色的光流。
他能看見空氣里漂浮的沙粒在武裝色霸氣的影響下扭曲成漩渦,能聽見自己血管里傳來獅鷲的長鳴——昨夜那封發給海軍本部的"實驗體異常報告",此刻成了撬開模板封印的楔子。
某種滾燙的力量正順著脊椎竄上大腦,將原本半覺醒的飄飄果實能力、碎顱鋼軀與武裝色霸氣,像熔爐里的鐵水般徹底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