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士兵發出短促的抽氣聲,有人小聲喊“過分了”,更多人沉默著,像看一場精心編排的戲。
“就這?”布朗吐了口唾沫,刀刃壓上邁克鎖骨,“海軍新兵戰神就這兩下子?”他手腕猛壓,木刀邊緣陷進皮膚。
刺痛感順著神經竄上來。
邁克盯著布朗發紅的眼尾,突然松了手——他的木刀“當啷”落地,左肩傳來鈍痛,布料下的皮膚裂開道血口。
“哈!”布朗的同伙哄笑起來。
二等兵的臉漲得更紅,舉起刀作勢要刺:“原來你也會——”
話音戛然而止。
他看著邁克左肩的傷口,瞳孔縮成針尖。
鮮血剛滲出皮膚就凝住了,翻卷的皮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蠕動,不到十秒就只剩道淡粉的痕跡。
訓練場突然安靜得能聽見海風穿過鐵絲網的聲音。
布朗的木刀“啪”地掉在地上,他倒退兩步撞翻了靶樁:“怪物。。。你是怪物!”
“噓——”邁克彎腰撿起木刀,指尖擦過肩頭完好的制服,“這是秘密。”他抬眼掃過圍觀人群,在器材室窗戶處頓了頓——白大褂的影子閃了閃,消失在窗簾后。
夕陽把資料室的鐵窗拉成長長的陰影。
邁克貼著墻根摸進樓時,后頸的船舵疤正在發燙。
他記得威廉姆斯辦公室的巡邏表:晚八點換崗,兩個守衛會去小賣部買煙,十分鐘空檔。
開鎖的鐵絲在鎖孔里轉了三圈,“咔嗒”輕響。
資料室里飄著霉味和油墨味,他借著月光摸到檔案架,指尖掃過“七武海”標簽的牛皮盒——突然,隔壁傳來壓低的男聲。
“。。。那孩子不是普通體質。”威廉姆斯的雪茄味透過墻縫鉆進來,“他身上有‘史基’的味道。”
邁克的呼吸頓住。
他貼緊檔案架,心跳聲在耳膜上敲鼓。
史基——金獅子的名字,海軍內部早把那瘋子當禁忌。
“本部的意思是。。。處理?”另一個聲音沙啞,像生銹的齒輪。
“急什么?”威廉姆斯輕笑,“他現在是把好刀。等查清楚飄飄果實的副作用,再——”
“咔。”
邁克的手指無意識捏皺了檔案紙。
隔壁的對話突然中斷,他瞬間矮身滾進檔案架底部,后背抵著冰涼的地磚。
腳步聲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