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腳尖無意識地碾進泥土,碎顱鋼軀的力量在血管里涌動——頭部的船舵傷痕突然發燙,那是金獅子模板在警示危險。
“聽說你的拳頭能破七武海的防御。”鼯鼠摘下墨鏡,露出一雙像淬過鐵水的眼睛,“但中將的鐵塊……可沒那么軟。”
空氣中突然彌漫起鐵銹味的甜腥——那是武裝色霸氣高度凝聚時,與氧氣摩擦產生的特殊氣味。
邁克的見聞色瘋狂延伸,終于捕捉到對方右腿肌肉的細微抽搐——那是起勢前的征兆!
“砰!”
靶場的地面在鼯鼠腳下裂開了蛛網般的紋路。
他的身形比邁克感知到的還要快,像一道黑色閃電撕裂晨霧,拳風裹挾著鐵塊硬化的尖嘯,帶著能砸碎軍艦的力道,直取邁克的胸口!
邁克的后背撞在靶場的夯土地面上時,耳中嗡鳴如雷。
他能清晰聽見肋骨發出的細微脆響——碎顱鋼軀的防御在中將級鐵塊下終究沒能完全擋住,咸腥的血沫順著嘴角濺在草葉上,染出幾點刺目的紅。
但更燙的是額角那道船舵狀的傷痕,像被人塞進了塊燒紅的鐵,滾燙的熱流順著脊椎竄進四肢百骸,連斷裂的肋骨都在發出癢意——這是金獅子模板在蘇醒,在渴求戰斗。
"哈。。。哈。。。"他趴在地上劇烈喘息,視線卻死死鎖著二十米外的黑影。
鼯鼠的拳頭還保持著前沖的姿勢,銀白色鋼玉光澤正從指節處緩緩消退,墨鏡重新架回鼻梁,遮住了那雙淬鐵般的眼睛。
但邁克的見聞色能捕捉到對方瞳孔的收縮——中將在意外,意外這個新兵挨了全力一擊還沒躺下。
"不錯的體質。"鼯鼠的聲音里沒什么情緒,黑披風在他邁步時獵獵作響,"但海軍不需要殘血的劍。"他的左腳碾過地面,裂開的土塊被武裝色震成齏粉,"第二擊,斷你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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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克!"雷蒙德中將突然出聲。
老中將不知何時走到了靶場邊緣,望遠鏡攥在手里,指節白得像要滲出血,"用你斬七武海時的那股狠勁!"他的聲音帶著破音,卻在晨霧里撞出清晰的回響——這是他壓箱底的信任,是三天前替邁克扛下總部質詢時,藏在戰報下的那封推薦信的重量。
邁克的手指深深摳進泥土。
碎顱鋼軀的熱流已經漫到了心臟,他能聽見自己血管里的轟鳴,像極了金獅子當年撕裂空島時的雷霆。
流櫻武裝色在皮膚下翻涌,淡紅光芒從指尖滲出,像要掙脫束縛的活物——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霸氣的"自主",像被某種更古老的意志推著往前。
"約翰遜。"鼯鼠突然側頭。
靶場老兵正踮腳調整巨型鐵靶的角度,銹跡斑斑的滑輪發出吱呀聲。
聽見召喚,老人的手頓了頓,又更快地擰緊螺絲:"中將,這鐵靶新換了三層精鋼,夠硬。"他的聲音很低,只有自己能聽見后半句,"當年你教我練鐵塊時說過。。。再硬的鋼玉,也怕順著力的斬。"
邁克撐著沙裂劍站起。
刀身插在土里,青灰色刃面映出他泛紅的眼——流櫻正順著劍脊往上爬,在刃口凝成跳動的光焰。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嘗到鐵銹味里混著一絲甜,那是模板覺醒時的能量。"斬七武海時。。。"他低笑一聲,指腹擦過船舵傷痕,"我想著的是不能死。"刀身突然嗡鳴,像在回應他的話,"現在。。。我要讓你們看看,海軍的劍,該怎么劈開鐵壁。"
鼯鼠的腳步停了。
他能感覺到空氣里的變化——那團淡紅光霧不再零散,開始有了凝聚的趨勢。
中將的右手按上腰間佩刀,卻在觸到刀鐔的瞬間又松開。"用劍?"他扯了扯嘴角,"也好,讓我看看。。。新兵的劍,能不能破中將的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