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杰克懷里抱著個棕色藥瓶,軍帽歪在腦后,臉上還沾著煤灰。
這小子昨晚偷偷混上敵艦的事邁克還沒來得及算賬,但此刻他喘著粗氣把藥瓶遞過來時,眼底的急切卻騙不了人:"醫療室的回血藥!
就剩這一瓶了!"
邁克接過藥瓶的手頓了頓。
他記得三天前這新兵因為偷喝朗姆酒被自己罰跑十公里,此刻對方的手還在抖,指節因為攥得太用力泛著青白——但藥瓶卻穩穩托在掌心,一滴都沒灑出來。
"謝了。"他仰頭飲盡,熱流順著喉嚨灌進腹腔。
原本還在滲血的側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金鱗在皮膚下流動,連方才被羅格抓裂的制服都被撐得發出輕響。
"你以為一瓶藥就能。。。"羅格的話戛然而止。
他望著邁克重新挺立的身影,瞳孔驟縮——那道船舵疤痕此刻正泛著金光,像被注入了活的靈魂。
"再來。"邁克甩了甩軍刀,刀身因為流櫻武裝色泛起鐵銹紅,"讓我試試新覺醒的重力領域,能壓碎多少龍鱗。"
羅格發出一聲近似龍吼的咆哮。
這次他雙爪燃起赤焰,連骨翼都裹上了火焰,空氣被灼燒得扭曲。
但邁克只是踏前一步,腳下的船板轟然塌陷——重力場再次發動!
羅格周身五米內的空氣重量激增,火焰被壓成橘紅色的扁平光團,連他煽動骨翼的動作都變得遲緩如慢放。
"就這點溫度?"邁克的軍刀劃出半圓,流櫻纏繞的劍鋒帶起赤色劍氣。
那劍氣如鎖鏈般纏上羅格的骨翼,金屬摩擦的尖嘯聲中,火焰被斬斷,骨翼上出現深深的血痕。
"不。。。不可能!"羅格瘋狂掙扎,骨翼上的鎖鏈被扯得繃直,"凱多大人說過。。。說過樂園里沒有能壓制我的。。。"
"凱多?"邁克踏步上前,軍刀抵住羅格咽喉,"等你能活著回去報信,再替我問他好。"他的瞳孔突然泛起金光,腦海中閃過片段——金獅子被船舵貫腦時的狂笑著,空島祭壇上刻著的獅鷲圖騰,還有云隱村村民尸體上的爪痕。
某種更龐大的力量正在他體內翻涌,仿佛要掙開最后一層封印。
"你。。。你不是人類。。。"羅格的聲音突然發顫,他望著邁克眼底的金光,喉結滾動,"你是怪物。。。"
"怪物?"邁克低笑,軍刀微微壓下,在羅格頸側劃出血線,"我是守護者的化身。"他的聲音忽然低沉,像是有另一個靈魂在共鳴,"守護該守護的,碾碎該碾碎的。"
下一秒,羅格突然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他的骨翼被劍氣鎖鏈扯得幾乎脫臼,原本能輕易撕裂鋼板的利爪此刻連邁克的衣角都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