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克踩著滿地狼藉走近,銹劍在指間轉了個刀花。
這把跟隨他從新兵營到G-5的破劍,此刻竟泛起淡淡的青色光暈——那是流櫻武裝色完全融入劍身的征兆,是劍技突破大劍豪雛形的證明。
“克洛克達爾的布局?”他用劍尖挑起費舍爾染血的衣領,“你該慶幸,沒讓我在三天前覺醒這副軀體。”
費舍爾咳出一口血沫,還想掙扎著摸向靴底的備用短刀,卻見邁克的銹劍已高高舉起。
“嗡——”
劍氣撕裂空氣的轟鳴比探照燈更亮。
邁克揮劍的瞬間,整座倉庫的燈光同時熄滅,黑暗像潮水般涌來。
但所有人都看清了那道銀白軌跡——從費舍爾左肩到右腰,精準得像是用尺子量過的切口。
血腥味在黑暗中蔓延。
邁克抹了把臉上的血,卻發現那血早已凝固,在皮膚上結成暗紅的痂。
他能聽見遠處傳來士兵跑動的腳步聲,能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但更清晰的,是貨箱堆里傳來的細微動靜。
“咔……”
像是骨頭錯位的輕響。
邁克的見聞色霸氣悄然展開。
在黑暗中,他“看”到貨箱堆深處,有個模糊的影子正在蠕動,右手小指不自然地扭曲著,正緩緩摸向某個金屬硬物。
費舍爾的小指在貨箱縫隙里摸索,指甲刮過金屬刀柄的瞬間,手腕突然被鐵鉗般的手扣住。
邁克的指節精準抵在他尺骨神經上,劇痛讓費舍爾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蜷縮,短刀當啷墜地,在滿地狼藉中濺起幾點血珠。
“還不死心?”邁克的聲音像淬了冰的刀刃,膝蓋重重頂在費舍爾后心,將他整個人壓在貨箱上。
松木板承受不住重量發出吱呀呻吟,碎木屑扎進費舍爾臉頰,混著血珠在皮膚上洇出暗紅的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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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抬頭,卻被邁克的手掌死死按在箱面,只能從眼角余光看見那柄銹劍的影子——劍尖正緩緩逼近后頸,在皮膚上壓出一道紅痕。
“克洛克達爾…會碾碎你…”費舍爾嘶聲威脅,尾音卻因喉間翻涌的腥甜而發顫。
他能聞到自己鮮血的鐵銹味,混著倉庫里殘留的香料氣息,嗆得人發暈。
邁克的拇指碾過費舍爾后頸的動脈,感受著那急促的跳動。
“他該擔心自己能不能活到碾碎我的那天。”話音未落,銹劍突然挑起,劃破費舍爾左肩的軍裝,在斑駁的墻面上釘出一個深痕——劍尖穿透他的衣襟,正抵在喉結下方半寸處。
費舍爾的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尖,喉結上下滾動,頂得劍身微微發顫。
他能清晰感覺到劍鋒上流轉的涼意,比東海的寒風更刺骨。
“你…你根本不知道沙鱷的手段…”
“我只知道,”邁克俯下身,溫熱的吐息噴在對方耳側,“敢動我的弱點,就得做好被撕碎的準備。”他手腕輕轉,銹劍在墻面劃出半道弧,將費舍爾的衣襟釘成一個“十”字。
費舍爾的身體隨著動作晃了晃,軍靴在地面拖出兩道血痕。